白煜月不是第一次從極樂曼陀天口中聽說“食物”這個詞。這群狂信徒似乎對哨向的相互搏殺情有獨鐘。但他又注意到這種行為不是血淋淋地把某個人切片擺盤,而是依托于精神體相互吞噬的舉動,有一種原始但科學的冷酷。
難道此時此刻,他的本體也在“吃”著什么東西嗎
薩摩耶的視線懵懵地在兩人間徘徊,原本立起來的耳朵一甩就變成了半立不立的狀態。他今天依然是沒有立耳的小狗。
封寒看向薩摩耶的耳朵,輕描淡寫地回應長嬴道“你弟都那樣了,你卻想著對世因法不敬,未免太可笑了一點。”
他瞄了一眼長嬴手上的東西,毫不在意地繼續戳長嬴痛腳“你還有心情一個人讀雜書,可能是我高看了你們兄弟間的情誼。”
長嬴臉色更加難看,臉側突出一根巨大的血管,應和著心跳的節奏一齊跳動。他的瞳孔變成方形,顯然被封寒的話語激怒了。
薩摩耶趕緊跑到封寒身后。識時務者為俊犬。白煜月深知自己如今可沒有抗風險的能力。
他警惕地看向長嬴,眼前忽然出現信天翁的翅膀。信天翁只顯現了翅膀尖的部分,但也足夠寬地將薩摩耶包成一個安全的粽子。
長嬴冷哼一聲,看向薩摩耶的眼神晦澀莫名,隨即撤去攻擊狀態,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那你就心甘情愿地被這東西咬死吧”
他轉身消失在冰雪樹林中,似乎篤定未來必定會有這一天。
白煜月心中疑惑,卻不過分糾結。他早就習慣了將身邊的“謎語”分門別類存放在記憶中,靜待時機將它們如項鏈般串起。他最不缺的就是對未知命運的忍耐力。
如今值得注意的點是,長嬴竟然對世因法不滿,原因似乎和長夏有關系,或許未來可以利用這一點
倒是你這個封寒,居然是堅定的世因法派,你小時候還喊世因法“爺爺”,壞人簡直壞到一窩里去了他之前亂啃才沒有啃錯。
封寒似有所感,把薩摩耶抱起來,左右端詳。剛剛罵完封寒的白煜月又心虛了,怎么每次罵封寒都被封寒發現了。
沒想到封寒卻是在隔空回答長嬴。他擰起眉毛道“這么小只,怎么咬死人”
白煜月表面裝作聽不懂,背地里吐槽封寒不懂薩摩耶。
薩摩耶接著在冰原上尋找情報,然而沒過一個小時他就覺得累了,趴在地上不肯動彈,乖乖窩在封寒懷里。
回想這一路對冰原的探索,白煜月發現自己的精力比普通成人還要少,動不動就想睡覺,思維也不如以往連貫,注意力常常不集中,還很情緒化,宛若幼童,估計本體大腦那邊兇險萬分。
白煜月又忍不住睡著了。獨留封寒在風雪中,肩上都批滿冰霜。
等白煜月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回到了觀察室。他依然是小狗,旁邊是本體的生命維系艙,在旁邊是正在讀書的長夏。
對面的醫療室吵吵嚷嚷,觀察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