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安生一點。”槐序好心勸架,“假性平衡最終只能是假的。如果封寒不能及時回來,或者不能給黑哨兵帶回來神母遺骸,不如先給黑哨兵找點向導泄泄火。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一個優秀個體就這樣夭折嘛。”
長夏“唔在水里也不是不可以。”
長嬴“不可以。”
較后面的桑齊卻有點不是滋味。黑哨兵到現在還處于解封狀態,那他到底在忍受著多大的痛苦呢
完全對暴動沒感覺的白煜月滴下冷汗,他總覺得這群人在講一些很可怕的事,更加堅定了要裝睡的決心。
他動了動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自己前爪上。他好像又變大了許多,這個桌子對他而言都有些小了。
他再次動了動,忽然發覺觀察室內的人沒聲了。眾人噤若寒蟬,除了槐序其他人都跪成一片,臉朝下,不讓自己的言行體現出半分不敬。整個空間彌漫著比死亡更加沉重的寂靜。
“咚咚咚”的聲音從遠至近傳來,像是法庭的梆子聲,又像杖棍捶地的悶響。白煜月沒由來感到心慌,“咚咚”聲如魔音貫耳般鉆進他的大腦里。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拔腿就跑的沖動。
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觀察室內,更加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音,連腸道肌肉的挪動都要控制。
觀察室的另一邊,醫療室比之前更加空蕩蕩,人也更少了。僅剩的幾位研究員第一次收斂他們的脾氣,依從古老的臣服方式,向蒞臨的大人展示忠心。
世因法已經滿頭白發,可身上的肌肉提示眾人他依舊是個孔武有力的戰士。當這種戰士披上宗教意味濃厚的華袍時,更加凸顯了無慈悲的神性與冷漠。
他手持一根人頭脊柱權杖,無視了跪拜一地的眾人,直接向槐序詢問道
“黑哨兵出意外了嗎”
槐序作為全場唯一站立的人,笑得更加開懷“你總算來看黑哨兵了,我都要以為你不關心他了呢。”他再次解釋了自己的理論,講到激動處甚至萌生出爬來爬去的欲望,被世因法一個眼神制止。
世因法聽完后,看向離他最近的兩位圣子,面色冷淡,問道“封寒呢”
槐序乖乖講解“你不管事的那段時間里,黑哨兵的古茲爾原液濃度不夠高,封寒就出去尋找神母遺骸,我就同意了。”
“何必那么麻煩。”世因法淡淡地說,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轉身看向桌子上的薩摩耶。原本這個小桌子是用來放裝飾花瓶的,但現在擠進了一頭薩摩耶。桌面都快裝不下它的毛了。
白煜月感覺對方的視線釘在自己身上,好像把自己的心思都看穿了。
世因法突然猛地一敲手中權杖,跪著的人乍一聽仿佛聽見冤魂四起,叫屈無門。如當頭喝棒,一陣冷意從白煜月頭頂灌到尾巴,他猛地站起,瞪大雙眼看向世因法。
對方仍然是神色淡淡的“你醒了。”
白煜月的心臟響如擂鼓,警戒度飆升。薩摩耶耷拉多日的耳朵緩慢立起,露出粉粉的內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