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齊在后面張望,總算看見了白煜月。他今天可是知道了白煜月會醒來才趕來開會的。看見白煜月后,他心中像有根羽毛在瘙癢。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白煜月好像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以前的白煜月經歷許多軍事訓練,但在白塔教導下,身上總有種青春靚麗的學生味,做錯事了也會讓人原諒他。
而現在的白煜月,卻更像一顆成熟的果實、一位危險的大人,舉手投足間更有成人的淡定與風范。以前桑齊絕對不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現在桑齊卻無端緊張地想還怪性感的,黑哨兵解封率提高后都會這樣嗎
桑齊忍不住揪緊自己的長袍。
白煜月總算適應好新身體,打量了一眼呆愣的眾人,心里無語極了。此時一個白色幽靈急速向白煜月沖來。白煜月似有察覺,只是向前伸出手,當白色幽靈沖到他面前時直接將“幽靈”身上的布拽下,披在自己身上。
而當長布甩開,“幽靈”的本體也隨之顯現。一只器宇軒昂的薩摩耶咧開陽光的笑容,興高采烈地搖尾巴。
在一眾白毛中,它的粉耳朵和粉舌頭尤為顯眼,與黑哨兵的冰冷氣質格格不入。但黑哨兵沒有理會他的精神體,這才沒有打破他的冰冷氣質。
封寒看了看那只薩摩耶,下意識覺得和自己陪伴了許久的薩摩耶不同。這只薩摩耶過于可愛,好像有點不聰明。自己那只薩摩耶從來不愛笑,只愛到處搗亂,裝無辜,心眼子比人還多,然后六點跳到自己脖子上喊他起床。那只薩摩耶的神態更像是眼前的白煜月。
白煜月也在看自己的薩摩耶,很想抱著它滾幾圈,可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卻不能大動作。
他深知自己醒來后將要直接參與極樂曼陀天的陰謀詭計,維持一個失憶的狀態才有利于行動。
可是精神體通常是最真實的自我投射,薩摩耶如此高興,代表白煜月此刻也比較開心。
白煜月遲疑了一會兒,重新確認自己的內心,他確實是高興的,原因是他瞄了一眼自己的玻璃壁上的投影,薩摩耶也整個身體轉過去,認真地看玻璃上的小狗投影。
白煜月迅速地測量完自己的模樣,再三確認測量步驟,內心充滿隱晦的滿意。他終于可以放心地宣布他長高了1厘米
因為脊柱做過手術,所以白煜月發育得比較晚,他曾一度擔心自己長不高。雖然身高不是最重要的,但在這個男女都人均一米八的白塔,白煜月還是稍微有些在意。
他沒有向任何人說過自己的擔憂,一直憋在心里,在正常長到了一米八后才松了一口氣。如今他脊柱的抑制器被拆除了部分,脊柱的傷口重新愈合,自然能再度長高。除此之外骨骼肌肉也有了部分微調,才讓白煜月氣質大變。但白煜月看見自己長高就很滿意了,薩摩耶也很滿意。
“黑哨兵。”槐序興奮地迎上前,“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你說了,我是黑哨兵。”白煜月自始至終都神色冷酷,看向槐序像在看一位愚蠢之人。
槐序卻全然不在意,笑道“邏輯滿分語言功能達標”
他唰唰寫下記錄,向研究員們吩咐道“待會詳細記錄黑哨兵身上的紅外波動,我要對他的精神體進行一個簡單測試,這只小狼為什么還沒長大呢”
在槐序絮絮叨叨的期間,白煜月與封寒對上視線。
白煜月的目光中似有探究。封寒喉嚨發緊,直接將話語一籮筐倒給他。
“你叫白煜月。”封寒說道,“我是封寒。我們曾經一起學習,你可以叫我學長。”
白煜月卻輕飄飄地移開眼神“哦。”
大家都沒有和從前的白煜月相處過,認為白煜月這幅模樣很正常,正常得可以直接填表加入極樂曼陀天。唯有封寒感到一絲異樣,感覺白煜月不止是失憶,而是發生了某種捉摸不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