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直無法看破黑哨兵,所以緘默不言,任憑赤頸鶴的主人說話。
直到剛才薩摩耶的身影漸漸消退,神鷲之主才忽然如同得到神旨般打了個寒戰,推測出來黑哨兵的行動目的黑哨兵不是沒有戰意,相反黑哨兵戰意凜然。他在尋找這群敵人中的最強,再拎出來梟首示眾
他絕不會給敵人傷害自己伙伴的機會因此一秒也沒有等待,神鷲眨眼間撲向黑哨兵。
白煜月心中微微詫異。他的大腦告訴他,這個人的未來行動軌跡變了,本來他的預測中這只鳥可不會那么快飛到自己面前。他要揍那只囂張的白腹軍艦鳥。
但是沒關系,他可以繼續調整。距離他們相撞還有三秒,三秒是一眨眼就過去的時間,但對黑哨兵來說,這段時間太過漫長。
白煜月手腕微動,黑色的不規則精神擬態宛若絲綢般纏繞在古董刀上。他重新調整了自己的行動,首先要折斷的就是這只神鷲的大翅膀。
可是對面神鷲也在改變自己的動作。它抬高翅膀,奇異地收起腳,整個龐大的身軀竟然憑借著風力往上浮了一厘米。而同時攻擊的破冰者低伏身軀,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白煜月。
黑哨兵的本能再度發作。白煜月只能再次改變揮刀的軌跡,這一次他要用最純粹的下劈。正所謂一力破十會,他就不信這個人能繼續躲
可是這個神鷲破冰者似乎再度看穿了他的意圖,神鷲嘴一張,一股腐朽的氣息蔓延開來。這是神鷲精神域的獨有攻擊手段,白煜月的肌肉好像增加了十倍的疲憊,下劈的動作力度大大減小。
三秒轉瞬即逝,白煜月再也沒有更改計劃的余地,只能加快速度輸出。
法數堂前亮起驚人的刀光劍影,在外人看來只能幾個呼吸間的事,神鷲才從密不透風的刀光中退出。白煜月同時停止進攻,后撤數步。
目前看來兩人平分秋色,雙方都有不少地方掛彩。
但神鷲之主絲毫沒有放松,他吹出一聲長哨,赤頸鶴、白腹軍艦鳥、達爾馬提亞鵜鶘接連落地。
他們可是海盜海盜當然要實施正義的群毆
這四人中,赤頸鶴和鵜鶘是一對,此刻默契十足,張大翅膀跳起怪異的舞。鳥類常以舞蹈求偶,而求偶期的鳥類正是最兇殘的時候。他們不斷收縮包圍圈,將白煜月的活動范圍越壓越小。
四人的行動更加暴力,白腹軍艦鳥不負它那霸氣的名字,宛若一艘航空軍艦般直直闖入黑哨兵的精神域。可它偏偏
不會硬碰硬,喜歡用最小的消耗來耗費黑哨兵的心力,讓人煩不勝煩。畢竟軍艦鳥就是一種流氓鳥類,別的鳥捕魚都咬到嘴里了,軍艦鳥還能不要臉地搶走。他連達爾馬提亞鵜鶘嘴里的魚都搶過
白腹軍艦鳥的主人順便抽空對黑哨兵吹了個口哨。
白煜月果然分心,差點被神鷲重擊。
他猛地回頭直盯神鷲。神鷲之主冷汗連連。
白煜月輕笑一聲,再次拔出一把古董刀,此次雙刀在手,狂風驟雨般地攻去。
這一刻他偏偏不喜歡用精神域,因為那沒有辦法給他行走在危險邊緣的刺激感。
神鷲之主瞪大雙眼,將那繚亂的刀法銘刻于心,多年的戰斗經驗立刻全速運轉。
赤頸鶴與鵜鶘心領神會,立刻擋在神鷲面前,讓他有足夠的空間觀察。兩人拿著捕魚槍與匕首,便向白煜月甩去。
帶著四個大彎鉤的魚叉從槍出。盡管它全身以精鋼制作,沉重無比,但在兩個精神體的加持下,它就如同普通子彈般迅猛又輕盈。
白煜月分毫不讓,舉起雙刀硬是抗下。當刀鋒接觸到魚叉的那一刻,好像有一座山壓在他手腕上,讓他的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白煜月毫不懷疑,如果是以前的他,這時候就該骨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