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那副好皮囊和免費的頭銜,郁大少爺懷里的花很快被一搶而空,甚至有好幾個女生不是來領花的,而是來和他要聯系方式的。
想到這兒,商訣平直的唇角繃成一條平直的線,配上那身冷白的皮,在悶熱的夏夜里硬生生冒出幾縷涼氣兒來,硬生生嚇走了兩個想要上前來搭訕的女生。
“那么兇干什么。”有個女生小聲嘀咕了句。
“難道他倆是一對兒”她身旁的女生接了句,“也不應該啊。”
郁綏整理了一下最后兩捧花,有些懵然地抬起頭,看向身側的商訣,這人臉上的表情的確不太好看。
男生薄而鋒利的眼皮垂下來,斂住眸光,側臉輪廓冷冽鋒銳,薄唇抿著,看上去很不好惹。
見他這副模樣,郁綏莫名想招惹他一下,于是直起身,咕咚一下,直接跳上了商訣的背。
他雖然輕,但畢竟也有幾分重量,沖擊力太強,商訣被撞的身子歪斜了下,就連一向筆直工整的襯衫都被郁綏壓得皺皺巴巴。
商訣的眉擰了下,剛想教訓一下郁綏,對方已經自顧自趴好了,趴得十分坦然,像只倨傲的貓。
“商訣。”郁綏叫他的名字,語氣是一貫的漫不經心“我好困,我想回家。”
再怎么生氣也沒法和一個醉鬼計較,商訣把
衣服整理好,背著郁綏起身,還不忘損他“怎么,不送你的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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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夜晚更靜了,沒了剛才的車水馬龍,路上只有依稀幾個人走過。小巷里只點著幾盞燈火,落在黑暗的夜里,搖曳出朦朧的影子來。
商訣盯著郁綏白凈瘦削的手指看了好一會兒,伸出手去扯了扯,試圖探究一下這人會有什么反應。
被觸及指尖的郁綏很快直起身,把手收回去一點,狐貍眼瞪得溜圓,警惕地看著他,有些疑惑地開口“你扯我干什么,是想把我扯下去嗎”
就這么一扯怎么可能扯得下去,他這個想法太過異想天開,商訣笑起來。
他側過頭,眼睛在觸及到路過晃眼的車燈時瞇了下,又去觀察郁綏臉上的表情。發現他和被嚇到時跳到高處的表情一模一樣。
“沒想拽你下去。”他好脾氣地和郁綏解釋“是想問一問你,留下這個花兒干什么,難道要送給我”
商訣腳程很快,沒了郁綏為非作歹的干擾,他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頭頂的梧桐樹生得高大,葉片密集,堆疊在一起,風過林梢,撞出沙沙的聲響。
有稀薄的燈光從高處落下來,被葉片切碎,落到商訣的臉上,是澄澈的暖黃色。
他眉眼間的冷淡疏離被沖散,這樣低聲和郁綏說著話,倒透出幾分溫柔繾綣來。
郁綏直勾勾地看著他,很驚訝地冒出個“啊”,又有些郁悶地戳他的肩膀“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的心思被戳破,醉眼朦朧的臉上透出頹喪,嘴巴也鼓起來,像個河豚。
這回卻輪到商訣驚訝了,他本來是隨口一說,想逗逗郁綏,壓根沒想到會猜中他的心思。
他狹長的黑眸里染上遲疑的情緒,郁綏卻直接將將那束藍粉色的繡球花遞到了他的眼前。
一朵朵圓潤飽滿的花構成一個碩大的球體,細膩柔潤的花瓣散出很淡的香氣,它的顏色像是潑開的顏料,將藍與粉交織揉疊在一起,暈開水墨一樣的姝色。
“喏,送你的。”郁綏在頭頂懶洋洋道,語氣聽起來很是吊兒郎當。
商訣眼睫輕顫了一下,眸光從半闔的眼尾落到郁綏家庭院里同樣盛開的繡球花上,嗓音低沉“為什么送給我”
郁綏道“因為你是我罩著的人啊。”
他的語氣太過理所應當,商訣一時之間都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