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只大鵝脖子探得老長,都想一探究竟。
他話音剛落,許嵐踩著高跟鞋陡然從門口出現,孟杰的心臟險些從嗓子眼里飛出來,他萬分虔誠地祈禱著許嵐沒聽見,就見這位美女步履平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用語文書點了點他的桌面,語氣不善“說什么呢孟杰,給我站起來。”
孟杰苦著張臉,憨憨一笑,企圖蒙混過關。
“草什么草,少給我用這些亂七八糟的詞兒,聽見了嗎敢在我的課前大吵大叫,估計昨天學的篇目一定背得很實吧,滕王閣序,來背一下。”
孟杰長舒了一口氣,剛一開口,還沒等背幾句,后門忽地又冒出顆頭來,還是粉色的,扎眼得很,許嵐眼睛一掃,就發現這兔崽子是郁綏,對方想躲都躲不了。
察覺到許嵐的死亡凝視,郁綏輕咳了一聲,尷尬地喊了聲“報告”。
許嵐把語文課本拿在手里,凌厲的眼風朝著郁綏掃去,語氣兇悍多了“我的課也敢遲到,還是我的語文課代表,郁綏,你給我站直了。自己說說怎么辦。”
郁綏站直了身,將手里的東西往后藏了藏,試探性地開口“要不您看,我幫孟杰背完,您繞我一次”
許嵐晲了他一眼,十分冷艷地昂了下下巴,厲聲道“背,背不出來你今天放學就去我辦公室報道。”
郁綏低眉順眼地垂下腦袋,張口就來“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
他背起來半點都沒帶喘的,中間一次也沒有猶豫卡頓過,這下不僅許嵐,就連這三十只大鵝也沒忍住,再度轉起了脖子,大家眼里全都是驚訝的神色。
媽耶,郁綏這是突然開竅了,知道學習了嗎
他先前不是每節課還都在睡覺來的嗎
就連許嵐嚴重也流露出贊賞的神色,她懶洋洋收回了眼神,語氣凌厲卻不傲慢“行了,就背在這兒吧,省的耽誤我上課。郁綏,遲到這件事,下不為例。”
郁綏很上道地接了句“謝謝嵐姐。”
許嵐心情大好,也沒再計較孟杰嘴快的事情,允了坐,課上的氣氛再度活躍起來,大家也無聲松了口氣兒。
孟杰飛快回頭,朝他挑了下眉“哥們兒不錯啊,這回謝了。”
郁綏咳了一聲,叫他趕緊轉過那顆腦袋認真上課,沒看見許嵐又朝著他倆看過來了嗎,不長記性。
安全落座之后,郁綏才活動了一下一直背在身后發酸的手腕,然后趁著許嵐不注意,丟了個很小的塑料袋到商訣懷里。
商訣一怔,挑眉看向郁綏,就見對方耳根染上了一層薄紅,語氣硬邦邦地說道“順道看見,幫你買的。”
懷里的塑料袋裝著四四
方方的包裝盒,
頂起一個突兀的小角,
商訣低頭晲了一眼,發現里面裝的一盒是用來消毒的酒精棉棒,一小包酒精濕巾,還有一盒
印著可愛的哈嘍kitty圖案的防水創可貼。
“別翻了,艸,你是生怕老師看不見你的動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