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原先分班時,就聽校方說,許嵐將會是這一屆實驗班的班主任,誰知道開了學,許嵐非但被校方調去了其他市交流學習,就連班主任也換成了一向惹人厭煩的朱振。
大家私下里還嘀咕了好一陣子,只是沒人敢說。
接連兩個人都表達出對許嵐當自己班主任的渴望,她臉上的表情險些沒繃住,但還是竭力忍著,依舊是那副嚴肅的樣子,她厲聲道“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這話一出,全班三十幾個人瞬間有些打蔫兒,縮著腦袋慘巴巴“啊”了一聲,調子拖得老長,一副要了命的模樣。
許嵐的視線向下掃了一圈,沒憋住,笑了一聲,她雙手撐著講臺,慢悠悠地補充道“小鬼們,未來兩年,你們可都要在我這個閻王爺手底下討生活了。”
講臺下的眾人眸子瞬間一亮,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宋臣年率先揚起腦袋“嗷”了一嗓子“嵐姐萬歲”
教室里紛紛響應起來,就連郁綏都沒忍住,眼尾微揚,仰著腦袋朝著許嵐的方向大喊了一句“嵐姐萬歲”
孟杰笑著調侃“嵐姐,您哪兒是什么閻王爺啊,您可是人美心又善的菩薩,救我們出這水深火熱的泥潭的。”
史曉明笑著點頭,他老實木訥,不怎么能說得出這些調侃的話,但眼睛亮晶晶的,明眼人都能看見他心底的高興。
這群活寶平時在課上沒少折騰,還一口一個嵐姐,從來不叫老師,沒大沒小。
許嵐在沒當上實驗班的班主任之后,裝作嫌棄地和同組老師擺了擺手,調侃道,誰要是帶了這群學生,指定要被氣的少活幾年,朱振接了這個活兒正好,她也能輕松輕松。
可真當藍玉良來問她,愿不愿意接下實驗班班主任這個擔子時,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講道理,這可是她從高一時就帶起來的學生,他們雖然上課插諢打科,下課嘻嘻哈哈的不著調,但卻有一顆最赤忱而熱烈的心。
許嵐記得,有一次她生理期痛,臉色白的嚇人,當時的語文課代表江念一下課就給她沖了一杯紅糖水送到了辦公室,就連宋臣年那個滿嘴跑火車的,還偷偷摸摸鉆進辦公室,遞給了她一包暖寶寶,教育她要愛護身體,這班哪有身體重要。
更何況,現在班里還有一個拼命將自己的人生拖上正軌的郁綏。
許嵐覺得,擔子重一點就重一點,她的肩上,扛著
的不僅是這些學生的成績,還有他們往后余生,如何正確走上人生道路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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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要提前說清楚,以后我們班里,可不管成績好壞,家境如何,任何人,只要犯了錯,可都在我這兒討不到一丁點好處。”
“聽明白了嗎”
班里的人齊刷刷地抬起頭,晃著腦袋道“聽明白了”
郁綏也被逗笑了,他用胳膊杵了下商訣,朝著他一昂下巴,調侃道“你不覺得他們特有意思嗎”
他笑起來的模樣很是生動,狐貍眼微挑,臥蠶鼓起,眼尾下的鮮紅淚痣在光下熠熠生輝,連鼻尖都皺起一點點小的紋路,有股天真的少年氣。
商訣對許嵐做班主任的事情并沒有多大的熱忱,他剛轉學進來,除了郁綏和宋臣年,和其他人的交流都沒超過十句話,像個與世隔絕的局外人。
可這一刻,看著郁綏臉上的笑容,他突然也被這種熱烈的情緒感染,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嗯。”
許嵐又教訓了他們兩句,才有時間進行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