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衣服厚,郁綏被商訣抵在粗大的樹干上時,并沒有覺得什么不適。
男生的雙手環著,落在了他的后腰上,力道并不大,存在感卻極強。
夜里冷,郁綏走之前把衛衣的帽子套在了頭上,此時大半張臉都縮在帽子里,被黑漆漆的光線遮擋的什么都不剩,只隱約能看得見那顆鮮紅的淚痣。
商訣湊過去,用鼻子輕輕蹭了一下郁綏的鼻子,力道很輕。
郁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眼睫毛撲簌簌地抖,等著商訣親過來。
但過了一會兒,這人卻依舊沒有動靜。
見他沒動靜,郁綏有點等不及了,睜開眼去瞥他,卻瞥到了商訣眼底明晃晃的笑意。
他有點惱“不是要親嗎”
商訣落在他后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一點,嗓音有點散漫“可你不是沒有同意嗎”
郁綏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昨天一聲招呼沒打就親上來的人是他,今天磨磨蹭蹭要等他同意的人也是他。
之前怎么不見他這么矜持。
他磨了磨牙,嗓音有點悶“不親算了”
話沒說完,趁著他張口的空擋,商訣的吻落了下來。
大概是有了昨天的經驗,商訣這次很仔細地收起了牙,怕磕到他,反倒是郁綏一個反應不及,下意識地又抓著人咬了一口。
商訣又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先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啄著郁綏的唇,緩慢地含進嘴巴里吮,有嘖嘖地水聲順勢蔓延開來,郁綏聽著這點動靜,耳根子燒得厲害,手不自覺地拽上了商訣的領子。
商訣的頭低下來,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渡進他的口腔里,郁綏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想要伸出舌頭舔一下唇瓣,但剛一動作,好像弄錯了方向,在商訣的嘴巴上舔了一下。
他一驚,剛想要退開,步子還沒邁出去,商訣往他的方向湊了一步,撥開了他的帽檐,熟練地將手落在他的后頸上,很重地捏了一下。
郁綏的眼睛倏地睜開,眼眸濕潤透亮。
商訣已經撬開了他的唇齒,吮了一下他的舌尖。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直跳,郁綏只覺得自己大腦的神經活躍的過分,血液匆忙淌過,將他打入熱浪里。
周遭的一切聲響好像被他自動屏蔽了一樣,郁綏只能聽得見他和商訣急促的呼吸聲,還有混雜在其中的嘖嘖水聲。
商訣這次沒親多久,就把他放開了,他騰出一只手擦了擦郁綏眼尾滲出的濕潤,眸色很沉。
他親昵地湊近,停在郁綏的耳廓,嗓音有點沙啞“綏綏。”
他的手從眼尾處收回來,落到了郁綏紅的滴血的耳根處,又補了一句“崽崽。”
郁綏整個人快燒起來了,他睜開眼,實在是沒什么氣勢地瞪著商訣,色厲內荏道“不許叫這個。”
商訣也不惱,只是緩慢地揉著郁綏的耳根,慢悠悠地問他“那叫什么
”
“寶寶”
“男朋友”
“還是豬崽”
他將這些稱呼一一說了一遍,觀察著郁綏臉上的表情,看到他的臉越來越紅,又愛憐地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耳廓,嗓音溫柔而繾綣“可我還是想叫崽崽。”
“我一個人的崽崽。”他輕輕咬了下郁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