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郁綏以前是很喜歡過生日的,阿姨還會給他制定各種主題都怪宋朗華這個王八蛋,他媽的。”
校園里,陸陸續續有人走了進來,眼見著已經有實驗班的人走進了教學樓里,宋臣年顧不得吐槽,長話短說“我今天這么早跑過來偷偷聯系你,就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勸勸郁綏,讓他一定得去赴宴,籠絡一下董事會那群老東西,
不然郁家的產業全都落在宋朗華的手里,郁爺爺死不瞑目不說,我怕郁綏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又出事。”
商訣的手陡然收緊,他思索半晌,又重新拿起了那封邀請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問宋臣年“你能大致確定宋朗華的邀請名單嗎”
宋臣年滿臉狐疑,但還是點頭“可以是可以,但你要這個東西干什么”
商訣將手里的邀請函捏成了一團,眼底的暗芒閃爍;“既然他要借郁綏來籠絡人心,為什么郁綏自己不能”
“他可以辦生日宴,我也可以辦,再者,真要論起來,我爺爺在東城的話語權,總歸比宋朗華強一些。”
宋臣年沒想到商訣會走這種不同尋常的路子,他瞪大了眼睛,腹誹道,那哪兒是強一些,宋朗華在商爺爺面前都沒提鞋的資格。
東城壓根沒幾家能看得上宋朗華,不過是看在過往郁綏外公的份上,才給他幾分薄面。
“但只剩下一個星期了,我能托我哥搞定賓客名單,你能搞得定其他的流程嗎”
這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不如讓郁綏帶著律師,當眾在眾人面前宣布郁阿姨的遺囑來的方便。
他問過他爸了,先聲奪人,在所有人面前拆穿宋朗華的心思,再蟄伏三年,等到時機成熟把公司搶回來,這樣對郁綏最有利。
還可以在此期間找一群媒體,大肆宣揚一下宋朗華干過的垃圾事,把這人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走輿論戰的方式也不錯。
宋臣年在這邊盤算,商訣在腦海之中飛速計劃,兩人的計劃大相徑庭,但還是在最短的時間里達成了共識。
先把人搶過來再說。
至于其他的,錢砸下去,起碼也差不到哪兒去。
宋臣年頭一次對商訣沒有了意見,還和他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兩個人沒日沒夜地湊在一起,恨不得壓榨干凈所有的空閑時間。
七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讓兩個相看生厭的人關系突飛猛進。
商訣和宋臣年的關系融洽了不少,沒再像以往一樣針鋒相對,張嘴就是火藥味了。
郁綏對此倍感欣慰,看宋臣年甚至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錯誤感覺。
這天上課,商訣破天荒地在課上睡了過去,男生弓著脊背,一直手支在臉側,濃墨似的發垂下來,遮住了眼前的光影,他睡得格外沉。
講臺上,許嵐的臉色并沒有那么好看。
郁綏趕忙把人撞醒,臉上是止不住的擔心。
好再商訣很快恢復了清醒,臺上的許嵐點到為止提醒了他幾句,也沒再多說什么。
從上周末開始,商訣就請了假,沒繼續在寢室里住。
他回了老宅,才發現商爺爺摔傷了腿,行動不便,偏生老爺子死要面子,擔心商訣還在鬧脾氣,硬生生憋了一個多星期,商訣頓覺愧疚難當,直接請了假,每天奔波在學校和老宅之間。
一周下來,肉眼可見的疲憊。
郁綏瞥見他眼下的烏青都重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