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商家這艘大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搭上的,萬一招惹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商佑鼓掌鼓得最起勁,看著被推開的門,商訣帶著郁綏并肩入場,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商訣今晚穿了件白色重工刺繡的的禮服,仔細看,上邊的花朵是盛開的繡球,因為是量身定做,極好地勾勒出了他的輪廓,顯得肩寬腿長,格外高挑。
而他身側的郁綏眉眼秾麗,穿了件級挑人的橙粉色禮服,靠近腰身的地方往里收了一下,將他的腰掐的極細,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的矜貴漂亮叫人挪不開眼,像古代歐洲的貴族王子。
商佑咬著唇,有些遺憾,今天為什么不是哥哥和郁綏哥的婚禮,這樣的話,說不定他還能跟在他們身后做花童,一家三口,那該有多養眼。好可惜好可惜。
兩人上臺之時,宋臣年招呼了三個侍應生,四個人齊心協力將一個五層高、三米長的巨型城堡蛋糕推到了正中央。
郁綏愣神之際,宋臣年從蛋糕后邊鉆了出來,開了個彩炮。
“surise綏綏”
紛飛的彩色碎片揚揚在空中飛舞,夾雜著耀眼的金箔,好像一場星河,落了他們滿身。
郁綏扭頭看向商訣,又看向略顯心虛的宋臣年,心間泛暖,他吸了吸鼻子,小聲朝著宋臣年說“謝謝。”
他鮮少這樣不好意思,也不知是因為感到還是什么別的,宋臣年格外不適應,但想到郁綏這三年過得凄風苦雨,張了張嘴,沒說出什么話,眼圈倒是紅了。
“綏綏,從今往后,一切都會好的。不管是什么,也都會過去的。”
他湊上前,緊緊抱住了郁綏,說話時竟然還帶著哭腔“兄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綏綏,你還有我呢。”
郁綏笑著給了他一拳,沒忍住,眼眶一圈也紅了;“你少說這種肉麻的話。”
宋臣年嘿嘿傻笑了兩下,才想起來跟前還有個出了大力的電燈泡商訣,尤為大度地給他讓出來一個身位;“輪到你發表感言了”
商訣無言看他,垂下的眼皮都顯得冷漠。
司儀招呼著侍應生送來了蠟燭,十八根蠟燭以此插入新鮮蓬松的奶油里。郁綏插完蠟燭,抬眼看向這個隆重又華麗的蛋糕。
真的很高,足有兩三米的樣子,被制作成了歐洲古堡的形狀,層層疊疊的巧克力和翻糖被精細雕刻,連一絲細節都沒有放過,繁復的花紋一層一層往上,下層是大朵大朵鮮艷絢爛的無盡夏堆疊,構成一個漂亮的底座。
這個季節繡球花難活,更別提無盡夏了,郁綏心念微動。
十八根蠟燭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圓圈正中心是一個粉頭發的小人,旁邊站著一個冷冷淡淡的黑發小人,腳底下還有一貓一狗。
指代性別提有多明顯了。
只有宋臣年這個傻子看不出來,還在叫喚商訣小氣,沒把他也填進去。
蠟燭被點燃之前,商老爺子拄著拐杖上了臺,商佑緊隨其后,宋臣年的哥哥宋京和也帶著宋父宋母上來,甚至連丁叔都到場了,還特意回家把可樂和接了過來。
一大群人圍在他的身邊,蠟燭小小的火花映亮了一片空間,火光溫暖而朦朧。
燭火在眼底搖曳,所有人都在他耳邊唱著生日快樂,商佑字正腔圓的美國腔和宋臣年不倫不類的跑調聲融合在一起,有些詭異的詼諧。
郁綏眼尾濕潤,默默闔上了眼。
媽媽,你看到了嗎,現在依舊有人愛我。
依舊有人會為了我,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把我當做生命中最珍視的存在。
所以,我不是那段卑劣愛情結出的惡果。
我是被你、被商訣愛著的,唯一的郁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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