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翻完近期的死亡統計,皺了皺眉“近四天的自殺率是不是有些高”
會議就他們發現的異常整理分析,等結束會議后,蘭亭的一小時關直播時限正好歸零,他的直播間再次開啟。
上午好蘭隊
蘭隊什么時候帶我們去找主宰者
上次差點嚇哭主宰者的就是你
主播小哥哥再穿一次裙子吧
蘭亭照常當自己什么都沒看見,走出總部的大門,抬頭時被太陽光刺到了眼睛,抬手遮了一下視線。
“嘻嘻嘻。”
就在這時,他耳旁出現了小孩的笑聲。
蘭亭覺得聽著有些不舒服,拍了拍旁邊的隊員肩膀“誰把小孩帶來了”
隊員有些莫名道“什么小孩,帶小孩來不是違反紀律的嗎”
“不是小孩那誰在笑。”蘭亭放過一臉懵的隊友,環顧四周,目光從總部大廳到門外的廣場,和邊緣停車位上五顏六色的小轎車。
穿著制服的人來來去去,蘭亭確實沒有看到小孩。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就在下一秒。
“嘻,嘻嘻嘻,你死了。”
好像有人在湊近他的耳朵,輕聲低語。
可是他身后分明沒有人。
魚躍大橋,江渺渺把書包放在身前背著,扶著欄桿,低頭看著平靜的水面。
此時魚躍大橋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她能看到水面上隨風蕩漾的波紋,也能看到水面倒影的五彩燈光,和夜空。
周六不上課,她以去圖書館學習為由出了門,然后在這里一動不動呆了幾個小時。
強制直播倒計時2:00:00
1:59:59
她抱著書包的手緊了緊,嗓音干澀的喃喃“求求你了,不要逼我。”
書包拉鏈是被拉開的,書包口開著,露出里面的小章魚玩偶。
而江渺渺垂頭看著江面五光十色的燈光,輕聲說問“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只要一回想起那種感覺,她就想哭,想吐,想逃跑。
可是她一逃避,她又會被巨大的愧疚籠罩。
看這個世界多么糟糕,好多怪物,好多可怕的災難。
這些都是她隨手設定出的災厄。
這種內疚感讓她更加難以忍受,仿佛靈魂都在被鞭笞。
江渺渺抬手撫摸著小章魚的頭頂,低聲道“可能我就是什么都做不好吧。”
不止一次,她會想,如果換一個人,肯定會比她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