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又怎么樣,誰還沒幾個秘密他是為了救人來的,這不就是夠了嗎
那幫人還罵他,真的很難不憐愛。
就像是個受傷淋雨的幼貓,你們不要我就領養了。
兩方觀念產生碰撞,一方說另一方和高位觀眾一樣娛樂至死不懂格局,另一方說一方只會在論壇里逼逼賴賴怪物都不敢面對講什么格局。
十日前魚躍大橋后,論壇的日活量達到潛力者數目的二分之一。而這一次。論壇日活量達到總潛力者數目的四分之三。
超過百萬的人在深夜討論,無關時差和地區。
錄播不斷被點擊,數量極高的分賬流入蘭亭的賬戶,很快超出原有積分的十倍。
但是此時蘭亭并沒有察覺自己暴富了。
烏蘇省第一醫院內,這個年輕的隊長躺在病床的白色床單上,緊閉雙眼,眼皮下眼珠好像在快速轉動,額頭布滿虛汗。
“大概率是怪物附體帶來的后遺癥,目前他的大腦非常活躍,但是身體狀態一直在兩好與壞之間橫跳,很奇怪。”潛力者醫生看著心電圖,“初步預算,起碼需要一周才能恢復清醒。”
這是從潛力者出現以來第一例被怪物附體的病例,受關注度僅次于主宰者在嬉笑之聲空間內的表現。
“得多謝謝主宰者,不然我們可能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找到這種病例。”醫生一邊記錄一邊對視頻會議那頭的特殊事件處理隊說。
失去了隊長,特殊事件處理隊很想陪同看護,但是卻因為職責原因只能繼續開會。
“我們都非常感謝他。”封印師說道,她是副隊,此時這個隊伍需要她來帶領,“但是我們找不到他。”
“現在論壇的輿論風向對主宰者稍微友好了一些,但是這種友好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她搖頭,“說實話,在看到未知怪物吞吃主宰者的時候,我也有些恐懼。”
恐懼那個少年坦然的模樣,恐懼他毫不猶豫的果斷,也恐懼這份漠視自己生命的殘忍。
但是比起恐懼,她更多的是難過。
“我們讓一個未成年的少年替我們前行。”她說,“還要遭受不合理的惡意揣測。”
這句話讓很多人都感到了觸動,露出了自責的神情。
上司長嘆了一聲“我相信蘭亭的話,主宰者是我們這邊的。但是我們沒有辦法讓其他人也相信我們,輿論方面我們是孤立無援。”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一個穿著格子風衣,高領毛衣的年輕人推開門,向會議室里探頭“關于這個,我有一個辦法。”
魚躍大橋旁,湖邊的公共座椅上,江渺渺緩緩睜開了雙目。
就在醒來的瞬間,她突然彎下腰抱住自己的雙膝,顫抖著蜷縮起來。
夜風有些冷,但是吹不散那份恐懼。
“沒事的。”她抖著嗓子對自己說,“都過去了,我救了一個人呢。”
這可是她頭一次派上用場,真正的派上了用場。
座椅旁,書包被拉開,小章魚玩偶的大眼睛仿佛在看著瑟瑟發抖的她。
“渺渺超棒的。”小章魚說。
“我超棒的。”她眼眶濕潤的應道。
旁邊大橋上車輛川流不息,夜晚湖面的霓虹燈倒映在她身后蕩起漣漪,仿若整個城市都倒入水中。
寒風吹不散那種灼熱感,可是那份鼓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