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迷茫是假的暗殺者想退,但是一雙手撫摸上了他的額頭。少女歪了歪頭,笑起來小虎牙分外可愛。
她說“砰。”
血液從內部崩裂而出,暗殺者感到內臟都遭受了可怕的擠壓。如同在他的體內埋下了炸彈,而后輕描淡寫的引爆了它。
長刀跌落在地,金發少女放下手,她猶如和暗殺者擦肩而過的微風,和他交錯,徑直走向前方。前方的是塞壬,他好似也從那雙血紅的眼中讀取到了驚人的惡意,他后退了一步。但是就在這時,在混亂和嘈雜聲之中,一道痛苦的聲音響起。然后逐漸變成兩道,三道,乃至席卷整個大廳。是倒在地上的居民,他們有的吞食了江絕的血液,此時卻突然開始了異變。
有人的皮膚內部如同有什么活物,不斷的把皮膚頂起,游走。有人的手開始并攏,黏在一起。有的人頭部開始發黑,眼睛瞪出。
他們在呼救,在痛苦哀嚎。
異變在快速發生,完全沒有回轉的余地。在他們身上屬于人類的部分在逐漸減少,他們會變成它們,在渴求不屬于自己的力
量后,徹底化為怪物。
“真難看。”金發少女轉過頭,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露出悲傷或者難過的表情。她反而還在笑,好像這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得到渴求的力量后,卻后悔了嗎她低下頭,觀察著一張異變得看不清五官的面容。
他們已經不再是人類的,但是又或者,在他們同意加入這場實驗,無視親人的死亡時,他們已經是怪物了。
“喂,小章魚。”她問高臺上睡著的少年,笑盈盈的,“要殺了他們嗎”她沒有得到回應,可是她卻興高采烈地拍板了這一件事。
“那就殺了。”
紅色的鎖鏈在墻壁之上連接,她踏上鎖鏈,腳步輕盈的像一只鳥雀。
血族女王步入熾熱的日光下,她的小皮靴踩在十字架之上,下方的手術臺中,少年在沉睡。她垂目,看了看蒼白的少年,突然綻放出一抹笑來。
紅色的小西裝外套讓她猶如殿堂上優雅矜持的表演者,少女抬起手,好像是音樂開演前的起手式。
拱頂灑下的日光如同時舞臺的燈光,在舞臺中,少雅的放下了手,如同謝幕的鞠躬。
“砰。”她笑著說。
獻于表演者的禮炮在炸響,紅色的禮花仿佛能倒映出舞臺的璀璨的金光。惡魔埋葬了天使。
她將所謂的神和天意踩在腳下,賜予信徒們最后的安息。
錄播上傳直播平臺,在論壇之中引起軒然大波。
惑s的惑開什么玩笑
有史以來最邪惡的s,我可以這么說嗎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那是個瘋子吧
他們在畏懼,天然壓制人類的惑屬性,和那肆意妄為到毫無同理心的金發少女。
這種恐懼甚至蓋過了他們對zoe暗殺行為的恐懼。
這是不合人類所期盼的,過于出格的行為。她是為了主宰者對吧
這個血族女王好像對主宰者另眼相待,但是主宰者那么善良,一定能管住她的對啊,我們還有主宰者
突然之間,主宰者好像成了萬眾矚目的大英雄。不是拙劣的粉圈洗白,也不是心懷不軌的輿論戰,而是真正的眾望所歸
。
相信主宰者
他們在這么說。
江渺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