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渺又把臉埋進枕頭里,什么都不想說了。
過了一會,她翻過身,仰躺在床上,望著前方的天花板。此時沒有她的控制,布萊特珂蘭坐在床邊,江絕蹲在角落,他們眼神空洞,而布萊特珂蘭嘴角的笑好似有一種非人感。
失去操控的外殼,停止了喧鬧。房間內突然安靜了下來。一起控制,好累。江渺渺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在嘗試同時控制兩個馬甲,但是兩個視野,兩個軀體,還是有些難。她望向天花板,沒有假酒加持,發瘋后的失落和空虛讓她情緒有些低落。
這種低落讓她的心好像跟著一起下沉,隨著這安靜的空氣一起。疲憊猶如潮水一般涌來,精神緊繃沒有休息近二十四個小時,加上情緒大起大落積累的問題,在放松的一剎那讓她有些難以自拔的感到喘不過來氣。
“我真的能”她想
說,但是又止住了嘴。
她知道不能那么想,也知道該怎么做。
不能回到原點。
床邊的金發少女突然動了,好似一個鮮活的靈魂沒入的軀殼,布萊特珂蘭神采奕奕的跪坐在床上,雙手掐腰女王不會失敗的
江渺渺露出笑,抬右手和布萊特珂蘭擊了個掌“你說的對。”
江絕探頭探腦,挪過來抬起手好像也想擊掌。但是江渺渺抬起左手時,布萊特珂蘭充滿惡意道失敗了就把小章魚做成章魚小丸子
江絕默默低下了頭,良久,把自己團起來,當做一個聽不懂話的蘑菇,只是手還在抬著,和江渺渺擊了個掌。
“小蝙蝠,太過分了。”他說。
下午,城堡內又回蕩著空靈且優美的歌聲,而塞壬的表情依舊那樣茫然和不解,目送著來時低氣壓,走時像是充氣了氣球一樣的金發少女,哇咔咔卡卡的離開囚牢。
不過在金發少女離開后,囚牢的鐵欄打開了。
塞壬起身走到鐵門前,輕輕一推,赤腳站到了囚牢之外的地面上。
他看上去更茫然了。
而在塞壬站在囚室外不知道去哪的時候,空間裂縫在沙漠上方出現。指尖流出的鮮血化作鎖鏈的模樣,金發少女腳踩鎖鏈懸浮在沙漠之上。
她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這次要是被騙了,那就丟人丟大發了。”自信的女王指尖晃晃悠悠的,控制著鎖鏈,看著鎖鏈在空中擺出各種形狀。
她仰起頭,看了眼刺目的太陽,被閃到后迅速低下頭,而后算了一下時間。相信她一次。布萊特珂蘭說道。
彈幕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ta,一齊在刷
絕崽又說了什么
女王女王,告訴我們吧
好奇死了嗚嗚嗚。
金發少女只笑笑,沒有回答。
時間的指針在倒數,而在倒數結束時,金發少女眼神一利。
她看到眼前的荒漠,猶如水面的波紋。她仿佛看到了廣闊的瓷磚地面,也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屬于沙漠的場景。
但是那些景色很快就在眼前消退,最后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金發少女。紅色的眼睛,黑色的陣法紋路,和一對小虎牙。兩個金發少女都笑了,猶如照鏡子一樣。
布萊特珂蘭抬起手,身后飛舞的鎖鏈瞬間刺向她所能看到的金發少女,勢如破竹。“砰。”她笑著說。
她的計劃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