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金發老人說“再說,異化到這種程度的怪物早就該死了,是我們慈悲讓他繼續活著,他該感恩。”
這種不要臉的說法一時讓全場默然,包括無處不在的系統。
紅色的鎖鏈將怪物刺穿,灰燼在火焰中湮滅。金發少女不像喝了假酒時那樣傲慢,平靜的橫掃戰場。
江渺渺沒說什么,系統不高興了。
渺渺,要不那個手術不做了系統心疼自己的戰友媽咪,畢竟也就它最能共情一邊為人類做事一邊被人類罵的憋屈,不管那些人也沒事,他們不敢真對江絕做什么。
江渺渺回頭看一眼遠處觀察的人類,轉身沒入裂縫中“人找到了嗎這些有什么好在意的。”
別這樣,我心痛系統哭卿卿。
系統沒說假話,它共情到自己,心痛得無與倫比。
當初在主播會議上搞事的時候系統可沒顧及過她倒不倒霉,只是江渺渺不是什么記仇的人,所以她沒提。
江渺渺走過城堡的走廊,關掉直播,回到臥室。
她在床頭支了一個板子,上面是怪物的分布地圖。此時拿起筆把剛剛經過的區域畫上對號。
可憐的江絕。系統徹底帶入了自己,努力去做事結果還被所有人類開除我方籍,我辛辛苦苦干實事還要被罵被銷毀,我好苦啊
“因為需要這么做。”
一旁的座椅上,荷官迪樂端正的坐著,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的金絲眼鏡。
啊系統不解。
它一個連對手有沒有真情實感和它做交易都看不出來的笨比實在無法理解,給自己裝毒針為什么是必須。
“我有一個想法。”荷官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旁邊布萊特珂蘭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不懂。系統頗為郁悶的說,仍舊不放棄的問,可是渺渺,你就不會難過嗎
“還好”江渺渺說,“不過你說得確實有點道理。”
江渺渺側過頭垂目,好像在回憶。
她都習慣了自我付出,如果不是系統提她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如果連我都不保護他,那小章魚也太可憐了。”江渺渺說道。
監聯會的會議室內,依舊寂靜。
“這樣不對吧。”有人低聲說。
淺金發的老人毫不在意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他抿了一口水,然后說道“難道不是嗎”
“我們給主宰者機會,是他想要這個機會。”淺金發的老人攤手,“可不是我們求著他要他來救人。”
淺金發的老人說“主宰者遲早會死,污染成怪物被怪物反噬是我們包容了他本身的危險性,讓他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我們不會讓他活下去。”有人說。
和血族女王的交易仍然在繼續,她要他們殺了主宰者。
“誰讓血族女王不喜歡他呢。”淺金發的老人說,“能在死前為人類貢獻一份力量,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他說這是一種恩賜,讓怪物能夠為他們人類服務的恩賜。
“可是我們監聯會最初的建立是為了共同抵御怪物。”監聯會的年輕人說,“江絕是我們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