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醒來的時候,他被塞在閣樓最里面的位置,五條悟用身體把出口塞得滿滿當當,把他當貓凍干一樣藏在了閣樓最深處。
啊
他使用反轉術式,將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睡得好爽,除了臉上有奇怪的硬物之外一切都好。
拿下來一看,果然是一個戴歪了的金絲眼鏡。
他也真是服氣了。
金絲眼鏡被喝醉的貓反復按在臉上的一幕幕涌上來,夏油杰發自真心地覺得自己幾個月之內應該是不會再戴眼鏡這種東西了。
反正已經物盡其用,那就讓它功成身退吧。
他把眼鏡一扔,側身抱住旁邊睡得正香的五條悟,在五條悟腦門上狠狠親了一口。
困得睜不開眼的五條悟“”
他迷迷糊糊地睡著,腦袋上就被親了好幾口,是熟悉的親親暴風,五條悟一邊不滿的咕噥著,一邊閉著眼睛伸出手,把一大早就犯貓癮的夏油杰胡亂抱進懷里。
兩個人相擁著,呼吸間都是彼此的氣息,空白的半個月在他們的一呼一吸間被彌補、被填滿,兩人就這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煞風景的手機就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五條悟皺著一張臉,更用力地抱緊懷里的夏油杰,不許夏油杰去接電話,過了一會兒,五條悟的手機不振了,又改成樓下的座機響個不停。
“”
給他們打電話的人不僅知道他們的手機,還知道他們家的座機,大概率是很熟的人,而夏油杰的手機恐怕已經響過了,只是他的手機就放在樓下,所以他們聽不到手機的振動聲而已。
夏油杰不情不愿地開口了“悟,可能有急事。”
五條悟皺著臉,沒吭聲,他還是很困,夏油杰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睡覺都睡不爽,現在都還沒完全補回來呢,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起床。
座機響了幾輪,終于安靜下來,但這樣的安靜總有一種“有什么事發生了我卻不知道”的不安感,職業病作祟的夏油杰在短暫糾結了一下后,還是操縱咒靈,讓咒靈把五條悟的手機拿了過來,直接指紋解鎖。
他一翻來電記錄,有點詫異道“居然是伏黑甚爾”
這家伙,居然會主動給他們打電話,難道是高專起火了嗎
不,高專起火的話,給他們打電話的肯定另有其人,而且絕對不會是伏黑甚爾。
夏油杰擰起眉,五條悟胡亂把頭埋進夏油杰的胸膛,咕噥了一句什么,夏油杰沒聽清,他拍拍五條悟的后背“我要給伏黑甚爾打電話了。”
“嗯。”
他們都不想這樣溫馨的早晨終止,但他們這樣的人就是要工作優先的。
夏油杰清了清嗓子,回撥過去,果然,鈴聲沒響幾下,伏黑甚爾那邊就接了電話。
“伏黑甚爾,出什么事了”
“我兒子的公寓鬧鬼了,那幫警察也
不當回事,你們派人過去看看。”
“哈啊”
伏黑甚爾,現在是高專的老師,獨自包攬了全年級的體術課,每天忙得飛起,而正在上國中的兒子和上高中的女兒則在東京租了個公寓。
此次出事的就是這個公寓。
“我查過了,昨天警局確實接到了這樣的報案,說是春櫻公寓的一個女住戶變成了小孩子,他們以為是惡作劇電話就沒有理會,后來家屬又打了一次,警察才出動的,不過也沒往靈異事件的方向處理,現在是當成女住戶失蹤,又撿到一個陌生孩子的事件來處理。”
北條槐靠著辦公桌,說出了這件事的最新進展
“目前警方已經帶孩子去做各方面的檢查了,等確定小孩子和失蹤的女人是同一個人,這個事件就會轉到我們這里。”
夏油杰問“那小孩子本人呢她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