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瀾言簡意賅地命令。
然后她就從小孩的眼神里看到了震驚,大概意思是“現在做牛做馬的時間要這么早了嗎”
岐王差點被她的眼神逗笑了。
不過卻繃住了神情,用長靴碰了碰她的膝蓋。
葉浮光還帶著剛醒的恍惚,做事慢吞吞的,但滿腦子都在想一句話
錢難賺,屎難吃。
老祖宗誠不欺我。
她好像有點不太能勝任這份年薪百萬的保姆工作了,果然,人要有自知之明。
小王妃委屈巴巴的模樣,全部落在了沈驚瀾的眼中,她輕“嘖”了聲,本來還想再逗逗她,這會兒卻被小孩兒過分會賣慘的可憐樣子弄得心軟,出聲讓外頭的婢女進來伺候。
車夫駕著馬車,緩緩使出宮門前的大道。
葉浮光陡然又不必做事了,還以為是做得不好,又坐在那里巴巴地抬眸看她,沈驚瀾被她這幅柔弱可欺的模樣惹得瞇了瞇眼睛。
想起來剛才在朝會上,沈景明為了不聽那些朝臣爭執,拿她做箋子去阻礙那些臣子的話。
靴子取下來,婢女替她擦干凈腳掌、重新替她穿上羅襪時,她忽然動了下,白皙的腳掌踩在了葉浮光的大腿上,然后可有可無地動了動,像是在找哪個位置擱腳比較舒服。
小側妃“”
她忽然紅了臉,看著沈驚瀾的動作,發現這位岐王雖然身上很多傷,但腳背、腳踝到小腿倒是沒什么痕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常年穿著盔甲和衣裳,也沒怎么曬到太陽,躺了這大半年,湯湯藥藥養著,肌膚還細膩很多。
這樣當著曲畫的面就和她親昵,她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好癢。
她不事重務的大腿側,筋骨都不發達,被沈驚瀾的力道弄得癢得不得了,好像想抗議,卻又沒地方躲,磕磕巴巴地喊了聲,“王爺”
沈驚瀾漫不經心地垂眸看人。
仿佛這樣反復逗弄小狗的人不是她。
“嗯”
她出聲道,“這么嬌氣讓本王擱會兒都不成”
不是。
葉浮光說不出話,只能面紅耳赤地搖頭。
結果沈驚瀾又仿佛突然懂了她的抗議,抬起腳,用腳尖順著她的腿線,慢慢往上挪了挪,在她腰腹間轉了轉,雪色都被她淺紫色的衣衫擋住,有種隔著衣裳、朦朧似水的曖昧。
她仍覺不夠,語氣里故意帶了幾分嫌棄,“肉這么軟,腰也這么細,若是升了正妃,是不是還想讓本王倒過來伺候你”
說話時,她腳尖隨意地劃過小寵物的腹部,又挪到腰間,不輕不重地點了點。
更癢了。
葉浮光發著抖想,又好像不光是癢,還有些更難描繪的、其他的熱意,全都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