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光仗著情期將人折騰了個夠嗆。
沈驚瀾這回倒是吃了王妃身子骨太弱的虧了,若是換做其他敢對她這樣放肆的乾元,她早在恢復自由的那一刻,就將人從床這頭踹到帳篷那頭
可惜她家這個,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見她臉色難看,還沒等訓斥出口,小狗就已經淚汪汪地湊過來親她,“對、對不起嘛妻主別兇妾,妾也不想這樣的嗚嗚嗚”
沈驚瀾“”
小狗趁機蹬鼻子上臉,期期艾艾地問“再、再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沈驚瀾木著臉想,半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前,她好像就已經聽過這句了,這破理由她都聽到耳朵長繭。
微紅的鳳眸里浮出冷笑的意味,與那些情欲混合在一塊兒,令她那雙眸變得格外好看,葉浮光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親吻她的眼尾,想了想還不夠,甚至悄悄探出舌尖,將她那片肌膚舔舐得更紅。
“滾”
沈驚瀾閉了閉眼睛,感覺自己就是鐵打的骨頭都要被她給拆散架,說話時渾身都涌起一陣很輕的顫抖,字音都沒全落下,后面的內容都被葉浮光捧著面頰,用親吻吞沒。
小王妃發出含含糊糊的滿足聲,在唇齒交纏的縫隙里,軟呼呼地反駁,“不要嘛,喜歡你,好喜歡”
“要和老婆親親貼貼。”
正因為家養乾元的這場漫長情期,以至岐王看了前所未有復雜的一批賬本。葉浮光好似吸取了之前睡太熟、把她放跑的教訓,睡著的時候要緊扣著雙手抱她,其他時候要跟她黏在一塊,說是伺候她,往往伺候著伺候著,就貼上來將她弄得再無一點正經心思。
直到七日過后。
隨著小王妃的情期結束,朝廷的傳令使也抵達了扶風縣外這處臨時搭建的、如行軍般規矩森嚴的營地。
傳令的是皇帝身邊的扶搖,帶著皇帝御筆寫的旨意,大意是“朕已經收到了你的折子,知道你在江南辦這趟差辛苦了,這些貪污賑災銀、瞞報災情的亂臣賊子理應當誅。
不過一事未必就牽扯到了桓、王這些大家族,朕是有心想護著你的,但畢竟你呈上來的證據不足,你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品親王,又是欽差大臣,提著劍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跑到王樞密使、桓相老宅里去動私刑,實在有些過分,既然水患一事應天府其他知州也都辦得不錯,亂象止住了,你就回永安來吧。”
扶搖倒是不敢在沈驚瀾面前擺架子,寥寥幾段念完皇帝的話之后,就溫和地笑著親自來扶她。
“岐王畢竟是圣人的親妹妹,這手足之情是外人難比的,”他話里有話,“不過現在總歸二位不在跟前,若是再在這江南待下去,被有心人說些碎言碎語,離間王爺與陛下親情,總歸不美。”
他的手才剛碰到沈驚瀾的衣衫。
就被葉浮光條件反射地擋在他們動作間,
先一步扶著沈驚瀾起來。
扶搖神色僵了下。
沈驚瀾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有些敷衍地答,“先生所言極是。”
她道,“不日本王便回永安復命。”
扶搖扯了扯唇角,“那是再好不過,奴才也不算白跑這一趟。”
其實皇帝還有讓他督著沈驚瀾回都城的意思,然而這軍營里實在簡陋,不光沒有一個空帳篷,而且膳食比驛站更差,要么只能跟著將士們吃那亂燉的大鍋飯,要么只能去買城邊那些不知染沒染瘟疫的難民賣的小食。
扶搖惜命,傳達完指令,卡著飯點的時間離開,帶著人呼啦啦地進了永安城,聽說都沒在城里過夜,因為運河將漲起的水排了,周圍淤堵的泥沙也日日有壯力挑著扁擔清理,所以下午才剛通船,就迫不及待地離開。
帳篷里。
葉浮光坐在幾案后,本來還坐得規規矩矩,但沒過一會兒,或許是那股信香支撐的精力消失,她先前一直不困不餓的狀態也回歸正常,這會兒就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又瞇著眼睛打盹。
然后被沈驚瀾抬手捏著面頰,“爽完了就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