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看出她眼中時不時的困惑,撩了下自己的發絲,“畢竟成年,經濟自由,收拾一下自己準沒錯,我還想談戀愛呢。對了,你剛從國外回來嗎,怎么沒回家跑出來玩了”
江明白有些明白咋回事了,“因為尤燼啊,你現在還怕她啊。”
度清亭沉默震耳欲聾。
“話說你后來見過尤燼不,還能認出尤燼嗎”江明月突然問。
度清亭呵了一聲,“她化成灰我都認識。”
“有這么夸張嗎”江明月笑。
度清亭說“她不就那副打扮嗎,永遠是長袖長褲,黑直發,恨不得把手指頭包起來,跟咱們教導主任一個樣。”
“這么多年以來她居然還這樣hod得住,不過也是,她那樣挺美,高三那會兒見過她的人都說好看,就是管你管得嚴。”
說到這個,度清亭再次想起來她和尤燼相處的那一個月,那一個月跟坐牢一樣。
想想都郁悶,她趕緊朝著旁邊的海看去,海鷗盤旋在游客頭頂,自由又囂張。
沒有尤燼的時候,她整個初中非常自由,家里有錢,成績倒數也能進重點。
高三沖刺階段被尤燼教導,日子是真苦。
七八年過去,尤燼那雙刻薄的眼睛,以及她長直發和一身封閉性的長衣長褲,度清亭久久都不能忘卻,午夜夢回都會以為是鬼,就她那人,拿起棍子戴上眼鏡妥妥的教導主任,犀利,咄咄逼人,看誰都像看勞改犯。
“哦,說起來拿志愿書的時候,她還來過學校。”
度清亭抬眸,“她去學校干嘛”
“查你成績吧,她沒你賬號。聽別人說的,非常生氣。”
說著,想到度清亭高三后面的日子。
“你后面過的是有點苦。”
高考后面一個月天天咬牙切齒的背書,恨不得頭懸梁錐刺股。
江明月沒咋見過尤燼這個人,只是一次周末看到輛保時捷停在校門口,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冷厲的側臉,她表情崩得很緊,一句上車,度清亭把包一甩咬著牙上車,然后車咻一下開走了。
度清亭本來想吐槽一下聯姻的事兒,但說累了,沒辦法從頭說起,江明月言語中挺崇拜尤燼的,不會跟她統一戰線,說出來也沒意思。
想來想去她還是回去跟酒店那個女人說,大家都是姐,怎么差距這么大。
想到那位王小姐。
她心頭就泛甜。
指不定裝個難受,還能偷個香。
江明月問“你在這兒待多久我正好這幾天有時間可以帶你四處玩玩。”
“四天吧。”度清亭稍微思忖片刻,說“你有攻略嗎”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江明月八卦的瞧她,轉了兩圈,“成,回去給你一份,你有事兒ca我,隨叫隨到。”
度清亭應了聲ok
度清亭搶先一步結帳,價格不貴,倆人吃了368,度清亭這倆年在國外挺自由,愛玩但不愛亂花錢,野的很有底線。
就經常有人問她是不是父母管得嚴。
怕父母比怕尤燼好聽。就像她考350,別人非說她考250一樣,度清亭都懶得辯解。
吃完飯五點半。
“這邊有音樂噴泉。”江明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