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月要是回答說,他干凈,豈不是就顯得盛宴是出來賣的。
陸明月要是回答說,喜歡他,喜歡當初為什么不直接借錢,還這么拐彎抹角。
總之,不管陸明月怎么回答,都會有歧義。
但陸明月只是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因為佛說,我們有緣。”
牛逼。
謝青遙都想跟他鼓掌了,這玄學一搬出來,誰與爭鋒
反正謝青遙是無話可說了。
盛宴在一旁聽他們話里帶刺的你來我往好幾回,突然向謝青遙來一句“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
謝青遙看向看著他一臉冷淡,完全沒有當初看見他就跟看見自家人一樣的盛宴,內心泛苦。
他當初撕婚服的舉動到底還是傷到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我這就走。”謝青遙是真的有被傷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很尷尬地在往外走。
但他還沒有走兩步,盛宴又叫住了他“等下。”
謝青遙立馬停住了腳步,面帶希冀地看著盛宴“盛宴哥還有什么事嗎”
“你帶來的這些東西。”盛宴連手都沒有抬,眼睛看向他拿來的一堆東西,“拿走。”
他帶來的這些東西。
就好像一把刀。
放在這里時時刻刻都在扎他的心。
盛宴平生最恨威脅。
“可是這些”謝青遙還想說些什么。
但是盛宴生氣了,周身氣息冰冷得可怕,重復了一次“拿走。”
謝青遙對上盛宴黑沉沉的眼眸,被他身上那股攝人的氣勢所迫,心臟像是突然被什么東西給揪住,整個后背都泛著一股寒氣。
謝青遙頂不住這樣的壓力,頭皮發麻
地低著頭上前,把他帶來的東西,又全部抱了起來,沉默不言地快步走出了盛家。
直到他的身影遠離盛宴的視線,盛宴周身那股攝人的氣勢這才散去。
陸明月問了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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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回了一句,“結了婚,就不該給任何人希望。”
“其實給了也沒事。”陸明月頓了一下,意有所指,“畢竟我比你大很多。”
他就沒差說老字了。
盛宴偏頭看他,不知道他在說真話還是玩笑話。
謝青遙走后,婚禮的細節很快就敲定好了,陸明月也給了盛宴一沓請帖“你要是有想要邀請的,也可以邀請。”
盛宴點點頭,第二天就帶了兩張請帖去了地下室練架子鼓。
剛一進門,他就被鄭柯和鐘奈兩個人給堵住了“老實交代,你跟陸總究竟是什么關系”
兩人昨天琢磨一天,越琢磨越覺得,盛宴和陸明月的關系不簡單。
但他們不是盛宴那個圈子的人,就算知道不簡單也猜不透究竟是什么關系。
盛宴見他們已經猜到一點了,也沒有隱瞞地將那兩張請帖給了他們,直言道“結婚關系,過幾天就辦婚禮了,你們記得也來。”
兩人一開始見盛宴拿著請帖,還以為他接了誰的婚宴要請他們去打架子鼓。
結果盛宴說這是他自己的婚禮。
結婚對象還是陸明月。
“”
兩個人像是聽見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趕緊把請帖打開,將上面的名字看了又看,確實是盛宴和陸明月的名字沒錯后。
兩人更加震驚了。
鄭柯撐著盛宴的肩膀“不是哥們,你什么時候和陸總談的戀愛啊,我們怎么不知道”
在昨天之前,他們可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盛宴和陸明月的關系哪里有不妥。
都說戀愛中的人是無法隱藏的,他們這到結婚的時候才公布,這隱藏得也太好了吧。
盛宴也不隱瞞“沒談,直接結的。”
“協議婚禮”鐘奈問了一句,像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什么一樣,“你說你家的事情解決了,不會就是陸總給你家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