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剛發了那么一堆東西,由不得陸明月不多想,他回憶起,他和盛宴同床共枕的這段時間。
好像盛宴待在浴室的時間是挺多的經常撞到他洗澡。
陸明月放在屏幕上的指尖像觸電蜷了蜷,他在想,讓盛宴跟他結婚,卻又完全沒有考慮盛宴的生理需求,是不是是他的不對。
畢竟盛宴如此年輕。
又不跟他一樣,從十七歲過后活得就如一具無欲無求的苦行僧。
他憑什么要求盛宴跟他一樣。
陸明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要是他再年輕一點就好了,一點就好了,這樣他和盛宴也不至于看上去這么不般配。
可惜,他再有錢,也抵不住年華的逝去。
晚上,陸明月回了家,盛宴還沒有睡,拿著畫筆在房間里畫畫。
這是他自從那天去謝青遙的畫室取了畫之后,新興起的愛好。
因為盛宴覺得,在原主內心深處還是喜歡畫畫的,不然也不會因為畫不了畫而賭氣去
學架子鼓,又因為喜歡畫畫而割舍不下對謝青遙的友情,更是為了能夠讓謝青遙給他畫畫而低聲下氣。
原主畫畫的天分可能不是特別好,但盛宴不覺得他真就什么都畫不出來,當個愛好自娛自樂還是可以的。
所以那天從謝青遙的畫室回來,他又去買了許多作畫的工具和顏料,沒事的時候就在家畫著玩。
但他這舉動落在陸明月眼里卻是有些吃味,那謝青遙不就是比他年輕一點,吸引力真就這么大
謝青遙能給盛宴的,他也能給,甚至給得比謝青遙還要好
憑什么謝青遙那樣的都能吸引到盛宴,而他卻不能
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的。
陸明月自認為自己除了比謝青遙年長一點,不管是能力,才貌,本領樣樣都不輸于謝青遙,如果盛宴連謝青遙都能夠選擇,那為什么就不能選擇他了。
他貌似也沒有老到讓人看上去倒胃口吧
陸明月不是一個特別喜歡糾結的人,如果那個人不是盛宴的話,他根本不會有這么多的顧慮。
是因為他是盛宴。
是他等了二十年失而復得的盛宴,才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但現在下了決心的陸明月,就如同那個叱咤商海二十年,永遠如定海神針一般屹立不倒的陸總,果敢堅毅。
晚上,盛宴畫完了畫,洗去一身的顏料味,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
一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的陸明月突然將兩人各蓋一床的被子去掉了。
盛宴問他“怎么了”
陸明月一襲絲滑的淡藍色睡袍,站在床邊,襯托他整個人英俊不凡“我想了想,既然我們都結婚睡在一起了,是不是夫妻生活也該安排上了。”
盛宴疑惑道“陸總先前不是說不需要的嗎”
“你可以考慮一下。”陸明月解開了身前的兩顆扣子,低頭看著盛宴,“我技術很好的。”
盛宴沒有去看他,拉過被子將自己捂了捂“怎么個好法”
陸明月將屋里的燈一關,在黑暗里掀開被子,附身緩緩幫他解開睡衣扣子,誘惑道“先讓你試一下”
“可以。”他的指尖觸碰到盛宴的肌膚,原本剛洗過澡有點冰涼的肌膚上就像是落下了點點火星,滾燙灼熱,盛宴當即偏了偏頭,他想,他是老板又是伴侶,他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