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嫌棄,快速地扒拉完,看著躺在破沙發上還在昏睡的盛宴有些犯愁。
王慧芳吃了飯,出門去收了一圈廢品回來,見到盛宴還躺在自家沙發上,而回來的陸明月身旁還多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問了一聲“怎么他家人還不來把他給接走。”
“別提了,被趕出來了。”陸明月指著房間里多出來的那個黑色的袋子道,“連行李都被一塊給扔了出來。”
“那怎么辦”王慧芳一下就急了,“這也不能住我家吧,我們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我知道。”陸明月點頭,看了眼昏睡的盛宴,“但現在人還昏迷著,也不能把人給丟出去吧,先讓他住一晚上,明天,等他醒了,再問問他怎么辦吧。”
“住哪兒啊”王慧芳犯難,他們家就兩個房間,一間她住了,一間陸明月住,陸明月住的那間,除了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就什么都放不下了,衣服都是掛在客廳的,哪里住得開人啊。
“沒事兒。”陸明月挺能想得開,“他跟我住,我們兩人擠擠一晚上就過去了。”
“你那張床擠得下你們兩個人嗎”王慧芳狐疑,陸明月那張床只有一米五,平時睡陸明月一個人還沒有問題,但兩個人就
“我側著睡,睡得下。”陸明月倒是覺得沒什么,他也不可能讓他媽把房間讓出來,他媽那間房也小得可怕,還堆滿了雜物,讓不讓的意義不大。
“那行吧。”王慧芳見陸明月已經做了決定也不阻攔,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清楚,陸明月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挺不靠譜,其實心里很有成算,只是道,“明天等他醒了,可一定要跟他說清楚,不能讓他賴在我家。”
陸明月點點頭“好。”
這一夜,陸明月幾乎就是坐著睡的,他看書上說,有心臟病的人不能側著睡,只能躺著睡,他的床本來就小,再讓盛宴側著睡,他怕盛宴真出什么事。
休息了一夜。
心臟也因為有藥物的及時治療,第二天天一亮盛宴就醒了,他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本以為自己會在醫院。
沒想到入目就是一間貼滿了各色海報,老舊殘破得像上個世紀的房間。
他在房間里掃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用手撐在桌上睡覺的人。
房間有些昏暗,他一開始并沒有看清來人的模樣,但是等著外面的太陽漸漸升起,陽光透過一扇很小的窗戶灑落進來,他一下就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陸明月”
雖然是縮小版,年輕得不能再年輕的陸明月,但和陸明月一起走過五十年的盛宴怎么都不會認錯人,他敢確定,在他面前撐著睡覺的人,就是陸明月。
坐著睡的陸明月本就睡得很不好,做夢都是斷斷續續的,再一聽到盛宴的聲音,頓時就醒了過來,揉了揉沒有睡好的眼睛,看著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盛宴,打了個哈欠道“你醒了”
盛宴點了點頭,眼睛還看著陸明月。
“哦。”陸明月看他這樣,以為他現在還處于迷茫的階段,給他解釋了一句,“你昨天昏在我身上,我沒錢給你治病,就把你帶我家來了。”
然后他也不管盛宴能不能夠接受,指著放在書桌上的那個黑色袋子道“我原本去你家想讓你家人把你帶回去的,結果你媽說你不是她生的,既然出來了,就不用再回去了,把你的東西都給我了,里面有你的衣服和藥,你自己點點。”
“我家條件你也知道。”陸明月說完,又指著自己這個小的都快沒處下腳的房間說道,“肯定是養不起你這尊大佛的,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說完陸明月就打著哈欠,邁著還沒睡醒,昏昏沉沉地步伐出門去洗臉去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已經接收過原身的劇情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原主,原本是一對鄉下夫妻生出來的孩子,但是很不幸,出生的時候就被診斷出心臟上可能有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