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挑眉“你的意思是,京墨現在在那盛宴的身邊。”
“很有可能。”吳方點頭道,“我們先派人去打探一番,若王子殿下在盛宴身邊就想辦法跟他聯系上,不管是他要策反盛宴,還是給我們傳遞信息,都能有所大用。”
“如此說來,他這一被擄,倒還是好事一件了”楚王聽吳方如此一說,道了一聲。
“就是殿下可能得遭點罪。”吳方頷首,先前這個計策,他也參與在其中,知道陸明月和殿下不對付。
現在殿下又投靠過他們楚軍,陸明月想必更對殿下不對付了,顧慮到盛宴還要為他所用,陸明月可能不會殺他們殿下,但折磨他們殿下一番,讓他們殿下遭遭罪,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了。
但如果殿下聰慧一點,就能夠通過此事,利用自身來離間盛宴和陸明月。
總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只要沒有性命之憂便無妨。”楚王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聽林京墨沒有性命之憂便放心了,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等他日我們將朝廷一舉攻破,表弟遭受的罪,我會千萬倍地幫他還回去。”
一個澡洗了接近兩個時辰,其間水都不知道提了多少桶,陸明月這才神清氣爽地從浴桶里出來,讓人進來服侍
。
林京墨聽見陸明月要人伺候的聲音,眼睛里的怨毒都快淬出汁來了。
他們在沐浴的時候,他就跪在門外。
這是陸明月特意吩咐的,說他這人長得又丑又啞,看見什么也說不出來,一張臉也勾引不了人,讓他伺候這種事最好了。
他們做了兩個時辰,林京墨就在門外跪了兩個時辰,跪著倒沒什么,難受的是他還要聽里面的靡靡之音。
雖然浴桶與門的距離還有那么遠,他聽不清里面在說什么,但那時不時高亢地悶哼聲和水花濺落在地上發出的水聲,他想也能想出那是一幅有多旖旎的場景。
從前他就知道盛宴生得極好,不然也不會一眼相中盛宴成為他的目標。
現在他相中的男人和他最討厭的人做盡茍且之事。
以前說過要娶他的男人現在在別人身體里做著新郎。
承諾過他身心都是他的男人現在卻跟別人一起發出這樣的聲音來刺痛他。
叫他如何不怨,叫他如何不恨,叫他如何不想將這兩人千刀萬剮。
他不管盛宴是否是被迫的,他只知道盛宴不干凈了,就是對不起他。
林京墨捏著衣角的手青筋暴起,在心里將盛宴和陸明月兩人罵了又罵,這才從地上起身,踩著跪得發軟的腳推開門去伺候陸明月穿衣。
無論如何,他現在都要留在陸明月身邊,只要留在他身邊,他才有可能離間這兩人,讓翼朝徹底土崩瓦解。
林京墨忍著屈辱進門的時候,陸明月已經將里衣穿好了,雪白的里衣一點都遮不住他身上香艷的紅痕。
身為一個醫者,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另外一個人咬的時候有多用力,低下被刺痛到的眼睛取過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替陸明月穿戴起來。
盡管他藏得很快,但他眼睛里流露出來的那抹刺痛還是讓陸明月給發現了,他越是刺痛,陸明月就越得意,他和盛宴都不喜歡軟綿綿的方式,每次相歡都要使出全身力氣才會罷休,身上的痕跡時常不計其數。
他伸出雙手,將身上的痕跡毫不掩飾地展示給林京墨看,還指責他道“下次不要進來得太晚,當奴仆就要有個當奴仆的樣子。”
林京墨說不出話來,只能低垂著眸子加快速度為他穿衣,將他身上的痕跡遮蓋住。
從前的盛宴從未對他如此失態過的。
他的愛是含蓄的,一直以來都只會小心翼翼地牽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從未做出過除了牽手以外的任何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