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盛宴纏斗的阿危犖偶爾會看一眼下方的情況,眼見這片地界都快被兩人給打成廢墟了,氣得眼睛都紅了。
他懷疑盛宴故意選擇在魔界戰斗就是來破壞他們地界的。他想將戰斗往修真界那邊引,奈何此地距離修真界頗遠,而且盛宴也有意只在此戰地戰斗。
他便只能拼了命地向盛宴一拳又一拳攻過去,只要把盛宴打趴了,一切的損耗都不成問題。
可盛宴哪是那么好打發的。
盡管他的境界比阿危犖差一點,但他有紫府劍在手,總能冷靜地避開阿危犖的攻擊,再見縫插針地補上兩劍刁難的劍氣。
兩人打了三天三夜了,依然分不清勝負,阿危犖看盛宴那一襲白衣勝雪的身影,越看越不耐煩。
到了第四日傍晚,總算有朝拜的魔王趕到了,他們一見盛宴竟然孤身來魔界與他們新晉魔尊戰斗,道了一聲“好膽”
也跟著加入了戰斗。
有一便有二,越來越多高階魔族涌入戰斗,有了同類的支援,阿危犖輕松了許多,同時也信心大增,緊咬著盛宴不放。
在這么多魔的圍攻下,盛宴也漸漸有所不敵。在遠處埋伏準備隨時接應的柯暮云正要出來,但一想到盛宴提前交代過的話,又提著一顆心蹲了回去。
眼見盛宴就要敗了,魔族這邊士氣大增,一個個施展著自己的本領向盛宴攻去。
沒有人察覺盛宴的劍輕微震顫了一下。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盛宴身后。
穿過他的身體與他合二為一。
盛宴還是那個盛宴,但他的眼眸里已經沒了任何情感,如果說從前的他雖然冰冷還帶著一絲人性,但現在的他,連那最后一
息的人性都沒有了,徹底地淪為了一柄殺戮機器。
“唔”
這一天,整個魔界的魔們全都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看著盛宴在他們魔界猶如砍雜草般大開殺戒。
圍在他身邊對他發起攻擊的魔王們,全都在他紫色的劍氣下淪為了飛灰。
那漫天的紫氣比魔氣還要可怕,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就連剛晉升為魔尊,他們奉為至高無上的神,魔界第一人,要不了多久就要飛升的阿危犖,也在那道紫光的濃照下,隕落得悄無聲息。
當看見盛宴的劍劃破魔尊的身體時,來朝拜的魔們全都痛苦到失聲,更別說阿危犖自己了。
他以為他身處魔界又有這么多魔的幫忙,定能讓盛宴有來無回,誰知道他這個新任魔尊,還沒接受過一位魔的朝拜,就這樣身殞魔消了。
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了
他可是魔尊啊,近三千年來的第三位魔尊,本該是響徹整個魔界和修真界的大人物,如今卻死得連一名普通魔族也不如。
可殺了魔尊的盛宴并沒有停下,而是向著周圍來朝拜的魔繼續殺去。
這一日,魔界血流成河,甚至連帶著羅剎海這個地名,都成了此后魔界三緘其口的存在。
魔界因此還有一句至理名言傳開“惹誰都不要惹劍宗弟子。”
“爽看他們魔界以后還敢不敢隨意欺負我修真界。”從魔界回了修真界,柯暮云一路都在跟弟子訴說她的興奮,她從未有哪天殺魔殺得如此興奮過。
那天盛宴幫他們解決掉魔尊和一些高階魔族后,他們在后面跟著找魔殺,那些魔都被盛宴給嚇破了膽,加上魔尊的隕落,也叫它們心悸,殺起來絲毫不費力氣。
“這是我自己領悟的人劍合一的心法。”盛宴戰后跟柯暮云說,“優點你們也看到了,幾乎無敵,但缺點也明顯,除了淪為殺戮機器之外,毫無人性,以后若是宗門弟子修煉此法,一定要慎之又慎。”
“知道了,師兄。”柯暮云凝重地頷首,確實,盛宴因為殺的是魔,所有無論他開多大的殺戒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但若是他周圍還有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