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疑惑“你說是我將他罰去洗衣房的”
盛宴氣極反笑“您這是事情做多了,自己都不記得了,整個神廟除了您,還有誰能明目張膽地將他罰去洗衣房啊。”
神子沒管盛宴的陰陽怪氣,一種更不對勁的怪異感油然而生。他很確信,他從未罰人去過洗衣房。況且,他都不認識這位侍者,無冤無仇,怎么懲罰
神子想再找盛宴問清楚一點實情,但盛宴已經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了。
神子心中堵了一口氣,方才他與洗衣房神侍聊天的時候,不曾見他對那位置氣過,倒是對他冷言冷語。
神子至今不知道自己在盛宴哪兒做錯過什么,就算他曾經對他有過一絲非分之想,但他都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難道他這個神子還比不上一位洗衣房的神侍嗎
神子無不悲哀地想,或許這就是他私自動了情的后果,如果他不曾動情,他便不會對盛宴的舉動和言語有所觸動。
正是因為他動了情,即使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為對方淪陷,可那顆曾經為他而跳動過的心臟,還是會感覺到痛。
白日里他得不到解脫也就罷了,到了夜晚他依舊不得安寧。
那個令他動情的夢,還如影隨形噬骨蝕心地伴隨著他。
“明月”
聽著夢中那跟盛宴有著一模一樣聲線的人,又在低低地呼喚著這個并不屬于他的名字。
神子感覺到煩躁極了,第一次在夢中做出了反抗的舉動,他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生氣道“我不是你的明月,別再喚了”
白天他是神圣沒有情感的神子,晚上在夢里他還不能發泄一下他的情緒嗎
但令神子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夢里被他按住的人,說話了“你不是明月又是誰”
神子愣了愣,不知道這是夢的后續,還是自己的幻想,麻木地道“我生來就是神子,沒有名字。”
“人怎么可能沒有名字呢”
夢中人手貼上他的臉頰,聲音親昵得人膽顫“名字是可以自己取的,不需要別人給予,你就是明月,明月就是你啊。”
神子大人煩躁的心弦被這么一撩撥,忽然就平靜了。他想到在馬場時,盛宴用羽毛給他取的那個名字,眼前豁然開朗。
他可以叫翎,他為什么不可以叫明月
解開一個問題的神子,垂眸瞧著夢中人那跟盛宴有著一張一模一樣蠱惑人心的臉,又問“我是明月,你又是誰”
夢中人笑了一下“你說呢,我的神子大
人。”
這模樣,這語氣,除了盛宴還能有誰。
神子蹙眉“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夢中人笑道“神子大人,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神子“”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早在見到盛宴之前,他就在做這個夢了。
“騙你的。”神子剛沉思了片刻,夢中人突然又說話了,“是因為盛宴只會為明月而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為明月而來,為我而來”神子不確定地問道,“我真的是你的明月嗎”
“是。”夢中人拉住他的手,肯定地告訴他,“你是我的明月,也是照亮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