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忠心,謝翊嘴角忍不住想笑,冬海已道“別慌聽我的,春溪哥下去找老六要他治風濕的水蛭上來,整缸都扛上來”“少爺,太公給您的藥囊香包拿過來,我記得里頭有解毒的藥,七葉一枝花做的,調些黃酒來給他服下。”
許莼這才想起之前確實外公那邊給過他隨身攜帶的應急藥丸,里頭確實有解毒的,手抖著從腰間解了下來,倒了出來,冬海拈起黃色的蠟丸捏碎,將里頭藥丸拿出來遞到謝翊嘴邊,夏潮捧了黃酒過來,許莼連忙接了黃酒來看著謝翊。
謝翊張嘴喝了幾口黃酒將藥丸嚼碎吞下去,只聽到春溪扛了水缸上來,滿頭大汗喘息著“讓開,水蛭到了。”
冬海伸手拿了筷子去夾那水蛭上來放在傷口處,一連夾了四五條看水蛭開始扒著吸血,許莼抱著謝翊的身體,低著頭看傷口,謝翊感覺到許莼擁著他的手臂都在發抖,伸手拍了拍“別緊張,生死有命。”
許莼顫聲道“別瞎說,會好的,您別睡。”他一垂睫眼淚就啪啪往下落。
謝翊低頭看著腿上那幾只水蛭吸了血,身體卷曲成一團啪啪的陸續都落在地上,冬海又快手夾了幾只上來貼著傷口,水蛭仍又吸了上去,謝翊想著宮里那群太醫恐怕都想不到這等民間的野路子吸毒法大過年的,前面輟了朝,值日太醫沒幾個,今夜又都被太后招了去說是身子不舒服。
自己夜里喜歡一個人在宮苑后山騎馬的事不算什么秘密,略一打聽都知道,馬鞍內側放上冬眠的毒蛇,太醫都被召去了壽康宮中,又是宮門落鑰此刻若是自己回去召太醫,恐怕太醫到了診斷再找到治蛇毒的藥,自己也涼了。
謝翊閉上眼睛想要歇一歇,卻被許莼搖晃“您別睡賀蘭公子”
謝翊有些無奈睜開眼睛,看著這紈绔子貓兒眼里涌滿了淚水,急切焦灼盯著他,他道“無事,藥效已發揮作用了,我好些了,放我躺下吧。”
許莼只緊緊抱著他哪里肯放,又看向正在拿著銀針的冬海“怎么樣了”
冬海觀察著謝翊眼睛的瞳孔和唇色,又掰開嘴巴看舌頭,道“處置及時,毒血未蔓延上來,別慌,我給他下幾針護住心脈,再去請我師父過來看看,公子您別著急,有得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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