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先洗洗歇一會兒,等吃飯了我叫長云來叫你。
說完拉了長云走了,長云還酸溜溜對盛長洲道“祖父哪里又訓練出這般好的護衛,一看那腿,再看手指的形狀,就知道真練家子。
盛長洲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打發他回自己房里歇息,自又去了祖父那里。
盛敬淵正聽著兒子和他說著這一回在京城的種種事宜“我看阿妹這次總算是熬出頭了,這次去看她氣色好多了。北邊的生意都靠她掌著,但如今她有了誥命,反不好出頭露面了,好在白壁也教出來了,也能出面談些生意。但終究盤子鋪得大,有些兼顧不上,我想著長云長天最好再挑一個去京里幫幫珊瑚,可能好點。
盛敬淵道“珊瑚身邊不是還有青錢嗎青錢白壁兩人在,問題應該不大。還有之前不派人過去,是覺得幼鱗似乎對這做生意有些興趣,因此才留著給幼鱗的,如今這是有變
盛同嶼道“阿妹把青錢給了幼鱗,讓她替幼鱗打理著千秋坊和閑云坊,又買了個印書堂,如今找了些絕版書印著,生意還不錯。但阿妹說幼鱗不知為何忽然上進起來,想來是交了些益友良師,今年忽然考入了太學。如今似乎卻是忽然在這生意上頭不大有興趣了,整日里來往都是些貴人。連三鼎甲也都來拜訪,都把自己的書給幼鱗的印書堂印著。
“聽說連這一次的案子,也十分承了狀元郎的情。今科狀元賀知秋在大理寺,接了此案以后細心查訪,這才查出真相,否則這次阿妹和
幼鱗都要吃了大虧,便是不被栽贓,也要被他們拖得滿身臭了。幸而此次都是密旨處理,這才全了體面。老太太是服鴆自盡的,為保身后尊榮。
盛敬淵道“不自盡,之后也沒什么好日子過了,倒不如苦肉計保下長房罷了。”
盛同嶼道“阿妹是真的氣得很,礙著幼鱗,到底沒和靖國公翻臉,要不是他稀里糊涂,幼鱗好好的嫡長子被一個庶長子壓在頭上多年。幸而如今靖國公知道理虧,又是守孝,如今也不敢糊涂,戒了酒色,看著倒也清明了些。
盛敬淵道“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不必理會,只看好幼鱗即可。上次長洲回來說,幼鱗似乎如今好起南風來了這次你們進京,可看出什么端倪
盛同嶼道“因著是孝期,看幼鱗因著暑熱精神不大好以外,倒無什么異常。但長云長天說認識了幼鱗的一位姓方的朋友,極豪爽大方,招待了他們幾日,京城里都游遍了,甚至連京郊的火炮營都帶他們去看過。
“長云本也有些疑心,便略探了探,對方雖未成婚,但應是好女子的,且性情淳樸正直,不似風流之人,想來是正經結交的朋友,為表尊重,也未去探對方的身份。
盛敬淵問道“可有道名姓”盛同嶼道方子興。他們年輕人玩,我沒參與,只聽長云說的。
盛敬淵嘆息“平日教你們多留心朝中大員,說方子興你們想不起來,方子靜還想不起來粵州和我們如此近。
盛同嶼略一思忖,忽然也詫異道難道是平南王不對,平南公的長子,尚了公主的那個,武英侯方子靜,那方子興會是他什么人呢聽著像兄弟。看來幼鱗果然結交的都不是一般人,難怪珊瑚也和我說,幼鱗似乎志氣見長。
盛敬淵道“早年去過粵洲行商過,那也是繁華錦秀之地啊今上,野心很大啊。”粵州這邊
重用方家,閩州這邊再放根長線,家族門第之盛衰在此一舉,由不得他們盛家不咬這口香餌。
盛同嶼有些茫然,似乎不理解怎么忽然說到今上,這邊盛長洲卻進來了,盛敬淵道“長洲,把那護衛的事給你爹說一下。
長洲進來便認認真真解釋了一回,盛同嶼滿臉驚呆了
“所以那位九爺,興許就是當今圣上那國公府這邊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