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淡道“不必了。再這樣纏夾不清下去,是朕陷進去了,放不下手,倒成了執念,何必。早點絕了這點心思,慢慢也就淡了。”
蘇槐心中暗自腹誹,那倒是讓定海也不報消息了啊。
謝翊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朕愛重他,這才放手他,又不是厭棄了他。”
可是您是富有四海的天子啊一個知心人算什么蘇槐心里長長嘆息了一聲,做什么明君啊自古就算那明君,他也有身邊人啊這是要做圣人啊
謝翊揮手“下去吧,叫方子興過來。”他想了一會兒又道“不叫他了,叫宗王老平王過來,說朕有事商議。”
蘇槐只好下去傳。
轉眼四月過了入了五月,天氣轉熱,今年謝翊仍不讓宮里辦龍舟賽,但卻一反常態安排了宗室家宴,特旨命了京里的所有宗室都賜宴宮里,命所有宗室親王都帶了兒孫入宮面圣,皇上一一見了,考問功課,答得好的均有賞賜。
這一一反常態的行為讓朝廷上下臣子們迅速起了些聯想,和這些日子只說皇上得了風寒咳嗽,不能視朝,時常輟了大朝,只在內閣議事,然而如今竟然都要到了挑選宗室子的程度了嗎
朝廷暗流涌動,魚龍混雜,沉渣泛起。
但謝翊倒也不以為意,似乎任由流言滿天飛,自己卻只慢慢將養著。朝事并未懈怠,他甚至還偶爾傳京郊的安國寺的高僧慧溪禪師進宮,時時談禪論法。
皇帝好佛好道,都不是什么好事,這讓朝堂一些賢臣越發有些不安。
然而到六月,順親王忽然急病薨了,朝廷下了旨命謝翡襲了爵,減一等,封順安郡王。
順親王這病發得奇怪,京里多少有些流言,說是深夜見禁軍圍了順親王府,第二日順親王便沒了。但也只是流言,謝翡襲了郡王爵,閉門在家守制,謝絕了一切訪客。
紛紛擾擾轉眼便到了六月中,天氣熱得厲害。
這日謝翊卻又招了慧溪禪師進宮論經,還招了范牧村作陪。范牧村心中顯然有心事,有些心不在焉,謝翊也不計較,等慧溪禪師講完一章,問了些問題后,賞賜了便打發走了慧溪禪師。
轉頭看范牧村仍只發呆,
只笑著問他“之前國舅的詩集印出來了嗎怎的也不送入宮給朕看看。”
dquordquo
本作者灰谷提醒您最全的幸臣盡在,域名
謝翊一怔“許莼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