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回來了,沒顧得上見少爺。”
許莼又問了幾句,心下那緊張羞窘感去了些,便騎馬帶著定海春溪出來回國公府。回了府里正趕上用早餐,他去了花廳,看到盛夫人正坐在那里和盛同嶼低聲說話,看到他來所有人都看向他,四下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盛長洲卻還知道笑著若無其事道“怎的來遲了”
許莼看母親臉上憔悴,雙眼都深摳了進去,不由心中內疚,上前去掀了衣襟便向著母親跪下“孩兒讓母親憂懼了。”
盛夫人慌忙起身扶他“你這孩子快起來。”一時幾人都面面相覷,皇上不是說不說嗎
許莼起身,眼圈微微也有些發紅“皇上昨夜也是臨時起意,昨晚我已拒了那在許家捏造個雙胎女兒的想法,但我不知道皇上已提前和阿娘、舅父說了,倒讓阿娘白白憂心了。”
盛夫人長長松了一口氣“拒了好,皇上由著你”
許莼道“我拒絕的是名義上封許家女兒為后的提議,但阿娘,我與陛下相知,不可轉也。”
盛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勉強笑了下“是我兒眼光好。”但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許莼拿了帕子給盛夫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一般地看向盛同嶼。
盛同嶼連忙上前勸道“我看陛下待幼鱗極珍重,昨夜明明看他心意已決,想來宗室金冊、封后等事都極難,皇上一力擔當了下來。但幼鱗一反對,他又依了幼鱗,可見此事不至于到憂心之處,你還當寬心才是。”
盛夫人低聲道“幼鱗不知人間險惡,哪里知道口舌如刀明明可堂堂正正立于廟堂之上”她淚落似雨,許莼道“阿娘,我現在亦堂堂正正立廟堂呀,阿娘莫要心憂。當初我說好南風,阿娘都面不改色,還要去請賀蘭公子來勸我,如何今日真有了個品性高潔的男兒和兒相好,你又想不開了呢。”
盛夫人道“那是天下最貴重之人,什么人在他眼里,不是草芥一般”
許莼道“阿娘這么說,對皇上可不大公平。他昨夜忙了一夜,賜宴重臣,尚且想著舅舅表哥遠道而來,命人賜宴,又與阿娘商議婚事,甚至連立男后這樣驚世駭俗的事都要做,可知對此事尊重。”
他低聲道“阿娘這是不了解皇上,他是極仁慈又寬恕的好皇上,我從未見他因私意罪人,從來都只賞罰分明,正大光明。”
盛長洲連忙道“幼鱗說的極是。去年我到京城,看到他穿著幼鱗送的大氅,便將他誤認為是賀蘭公子,他不以為忤,反而與我說了好些話,和和氣氣地讓我回家了。我看當時他一心還只將幼鱗當成晚輩,想要好生栽培,姑母的誥命、家里的皇商,都是皇上賞的,但卻是為著幼鱗的救駕之功,并無一絲一毫輕褻幼鱗之處。”
盛夫人想起自己那誥命的事,許莼又道“還有大哥哥生母被毒殺那案子,若不是皇上讓賀狀元查案,恐怕如今靖國公府已是全京城的笑料了,阿娘,皇上周全許多,此事是我誘君在前,是我的錯,阿娘莫要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