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徐廷杰來回走著,面上神情慌張“他會不會是故意詐我們的”
董憲坐在座位里,沉著臉道“冷靜,他沒有證據,而且若是真信了,為什么要說給我們聽直接參我們不行嗎”
徐廷杰道“是誰誰會寫那舉報信朱家還是王家王家換了家主,上次覺得給的分成多了,陰陽怪氣的,但難道掀了我們的桌,他們就能有飯吃朱家也是,已經幾次都不肯分紅了,仗著我們也抓不到他們。”
董憲道“別自亂陣腳,這些日子他帶著船在外邊查走私,是個人都知道不要在外邊走貨了。拿不到證據,能耐我們何”
徐廷杰道“說不定這就是他們想要反水的原因因為覺得市舶司自己做絕了,今后橫豎走不了貨了,干脆舉報我們”
董憲冷靜道“他們沒證據,若是真舉報,他們得先自己補上這么多年的稅,他們敢嗎”
徐廷杰道“萬一是其中的知情人”
董憲冷喝了一聲“別慌了先想想有什么證據賬目的東西,先銷毀了再說。如今我們需要注意的反而是,若是許莼說的禁阿芙蓉的事若是真的,那那些進京后一直沒消息的商人,可能就有點麻煩了。李梅崖是剛正,但也不是傻子。”
徐廷杰道“不會吧,這東西每年市舶司上繳的稅收都極為豐厚,朝廷舍得禁了這一項說有危害,但可以控制呀,怎舍得放棄這么多稅收”
董憲道“你不懂今上,他年少踐祚,極好潔,是個眼睛里不揉沙子的。”
徐廷杰“難道,靖國公那邊還真有些消息渠道”
董憲道“他身邊的護衛每日都有騎馬出去辦差的,那些馬都極神駿,騎馬來回送個信,打聽消息,又是勛貴,總比你我靈通些。”
徐廷杰有些慌了“那就是說有成真了”
董憲道“無論如何,從前是不禁的。先銷毀所有證據,什么賬本都不要有,也不要出去見人,過了這段風頭再說。”
徐廷杰道“劉斌”
董憲道“讓他閉好嘴,把賬冊全燒了。”
徐廷杰卻忽然道“他一直有些不滿的,該不會那就是他舉報的吧”
董憲道“他不敢,除非他想家破人亡,他難道干凈到哪里去了,這些年,我們拿多少,他就拿了多少。”
徐廷杰心略微定了定,起了身,又十分不放心地問了董憲“只要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