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打仗,將領熟悉一些本也更容易配合。”
方子靜微微一笑,謝翮贊許道“臨海侯越來越嫻于政務了。”
許莼謙虛道“是王爺和諸位大人們愿意教我。”
謝翮道“是你天資卓越,陛下教得好。”
許莼心虛,不知為何耳根又一熱,想起適才九哥又在御書房里“教導”了他一回,什么卿為帝侶,臣下有錯,亦有教誨之職,不合與臣下吃醋云云,好聽的話哄了又哄,但動作可一點兒不溫柔
他心虛忍不住又想去摸唇角,疑心面上帶了幌子出來,適才照鏡子沒照真但身上不免又微微發熱。
方子靜卻道“等各組核數的人回來,看了底數再做打算吧,我覺得還有一樁事也可順便讓他們做了。”
謝翮道“什么事”
方子靜點了點桌面上的折子“派遣去各州縣的既然都是擅算的,若能將各地耕地田畝的數一并核算了回來。我看戶部的意思是想重新丈量田地,也該量一量了,上一次統計還是先帝的時候了,讓各州縣報,必定還是不準,不若和這點兵馬的事合二為一一并做了,這核算統計組,有欽差的名頭,也好查,統計兵馬軍械,本也有戶部的事,戶部工部都該派人的。”
許莼聽方子靜說到丈量田地心中又微微一虛,幾乎懷疑方子靜知道了九哥的打算,然而他看果然大桌上正有戶部的折子,拿起來看是上奏建議核定九州田畝,看奏折卻正是盛長云寫的,心中微微一喜,知道這必定九哥透的意思,把這事做在前頭。
九哥果然運籌帷幄,穩扎穩打。只不知這新稅法什么時候開始實施,但終究是大好事,通商口岸開起,稅法改了,國庫充實,軍制也就穩定下來,雄兵百萬指日可待。
他雙眸明亮,唇角帶笑“方公爺說得對,我謀劃安排一下。”
三人議定了,又批了些折子,便就散了,午膳許莼卻沒回宮內,只讓人報了九哥一聲,先去了外邊國公府,卻又和儂思稷會合去他御賜的新宅子看有諸事是否安排好了,少不得也替他參謀備辦了一些婚禮用的物事。
儂思稷在京里日子短,難得回京,少不得今日登山明日游湖,打獵馬球都玩了一回,許莼無公務之時也多陪同應酬了一番,便連盛長天也回京特特來參加儂思稷的婚禮。
如此半月后,儂思稷的婚禮如期在東城御賜的宅地里舉行,許莼厚厚送了一份禮,也參加了婚宴。
婚宴很是熱鬧,新郎高大俊朗,新娘子春和郡主則高貴美麗,因著是宗室女出嫁,緘恪親王證婚,不少皇親都出席了,武英公和和順公主自然也是上賓,除了宗親其他賓客多為武將和勛貴,許莼出席宴會,卻發現源源不絕絡繹不絕有人找他。
不是找他問入股的事,就是為著軍制的事活動,想要謀一個好地方。有的則是為了走私被查的親屬師友來說情,又或是想要采辦些珍稀洋貨,他忽然明白方子興直接謝絕所有宴會是多么一勞永逸的事。
所幸他身份高,也無人敢勉
強他喝酒,謝驪過來給他敬酒,笑道“侯爺替我向緘恪王叔說說情,這去九疇學府入讀的,算上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