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靜時扣住的肌膚無比濕熱,掌心下的熱度順著皮膚表層到達全身,虞瀾好像要被蒸熟了。
虞瀾委屈地看向薄靜時,但薄靜時還是沒有放開的打算。
薄靜時看了一眼虞瀾的小腿,上頭起了一層薄汗,一部分是虞瀾自己流的,一部分是他弄到虞瀾身上的。他抬起眼“很濕”
虞瀾點頭。
薄靜時問“哪里”
虞瀾指了指薄靜時的手掌,眼睛濕紅一片,薄靜時把桎梏住虞瀾的手拿開,又問“哪里。”
酒精的作用讓虞瀾的大腦運轉遲鈍,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薄靜時是什么意思,仰頭呆呆仰頭望著薄靜時,好半晌,才乖乖地說“腿。”
“腿很濕”
“對。”
“為什么會濕,是出汗了嗎”
虞瀾的大腦昏昏沉沉,一個醉鬼怎么可能知道為什么,他很努力地去思索原因,但怎么都想不出來。
他焦急地擰起眉尖,嘴唇張開又合上,最后只是傻乎乎地問“為什么呢”
薄靜時單手撐在床上,俯下了身,彎腰的幅度很大。他的臉幾乎趴在虞瀾的小腿上,高挺鼻尖在鼓出的小腿肚側戳下一小塊凹陷。
薄靜時目光格外專注,在探討一個極其深奧的計算題那般
虞瀾迷茫地看著薄靜時,他看見薄靜時抬起頭,面頰蹭過他的小腿肚。薄靜時的神情很語氣都很困惑“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衣服,褲子,都濕了。”
“我還以為你尿褲子了。”
是他出的汗嗎虞瀾總覺得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他出的汗,分明是是誰呢
前不久才剛剛得出理由的虞瀾,現在早就忘了答案,他被薄靜時帶得暈頭轉向,分不清事實,根本不知道是誰出的汗。
但虞瀾聽得懂尿褲子。
他沒有尿褲子,也不會尿褲子,他已經是大人了,怎么可能會尿褲子呢
虞瀾抽回腿,膝蓋不小心撞了撞薄靜時的下巴,把那一塊皮膚蹭得有些紅。他坐在那里臉蛋緋紅,小幅度搖了搖腦袋“不是尿褲子。”
薄靜時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方才膝蓋靠近的一瞬間,他嗅到極其好聞的香氣,都是從虞瀾身上傳來的。
袖子被輕輕扯了扯,虞瀾還在為自己解釋“我,我沒有尿褲子”
“是嗎”
薄靜時一臉不信,虞瀾十分焦急。
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證明自己,只能坐在原地干著急。
直接分明的手指伸了過來,薄靜時捏住虞瀾短褲一角的、被打濕的布料,食指與拇指夾著那塊布料,捻了捻。
在虞瀾困惑的目光中,薄靜時收回手,放在鼻前嗅了嗅。
上面似乎還有虞瀾身上的溫熱體溫。
“嗯,不是。”薄靜時哄著說,“好香。”
虞瀾很粘人,喝醉的粘人
程度更是加倍。走兩步都讓他腦袋暈乎,
不想走,
不想動,更別提去衛生間洗澡。
但他很愛干凈。
薄靜時讓虞瀾去洗澡,虞瀾摟住薄靜時的手臂,面頰無意識地在上頭輕蹭“不要,哥哥幫我洗。”
“你剛剛說好了的。”
薄靜時也想,但他不能。
如果真的讓他幫虞瀾洗澡,他無法想象場面會失控到什么地步,虞瀾現在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卻像變態一樣,他會很有負罪感。
而且他剛剛已經摸了虞瀾的腳,不能太貪心,人該知足。
薄靜時怕他真的失控。
薄靜時哄著虞瀾“乖,我幫你放水,你洗完,然后穿好衣服,我進來幫你洗頭發、洗漱,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