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本來就是說不清的。
虞瀾害怕關系的變質會讓二人以后連朋友都做不成,但他與薄靜時的記憶有太多重疊部分,他們像兩棵互相盤繞生長的樹苗,他們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樹杈交纏血肉相融黏連成一體。
他們誰都無法割舍掉對方。
虞瀾雙手抱緊薄靜時,他眼眶濕潤,像做錯事的小朋友那樣,聲音微弱“哥哥,其實其實我提出來跟你在一起,是故意的”
他說得斷斷續續。薄靜時幫他擦著淚水“我知道,我都知道。”
虞瀾還說“我故意對你那么兇,也故意無理取鬧,我”
“原來是故意的嗎寶寶的演技也太好了,我一直沒有發現。”薄靜時順著虞瀾的后背,讓虞瀾慢慢說。
虞瀾想不明白,怎么有人做了壞事,還能被反過來夸獎。
他迷茫地看向薄靜時,對上那雙深邃的眼。
“我喜歡你,從你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我知道我不該對你產生這樣的想法,我想過去控制,但我還是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了你。”薄靜時喊著,“寶寶。”
薄靜時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喊虞瀾,可他已經完全換了心境,不再是對弟弟的稱呼,而是情感濃重的、屬于戀人的愛稱。
薄靜時輕聲說,“跟我好吧。”
虞瀾很敏感,很容易胡思亂想,現在他不再會認為薄靜時不是真正地喜歡他。
他也終于認識到,他對薄靜時的感情,似乎也不止是哥哥那么純粹。
虞瀾抬身子,輕輕碰了碰薄靜時的面頰,薄靜時微微一怔,隨后冷峻的面龐蕩起激動的喜悅。
虞瀾有些難為情“哥哥,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太笨了,這么久才想明白。”
虞瀾的心口像是有一扇門,對所有人都上著鎖,只有他自己擁有鑰匙,但他卻把鑰匙弄丟了。別人沒辦法幫他找到鑰匙,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靠他自己回憶,靠他自己想通。
薄靜時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門口等待門打開,等待虞瀾自己從里面出來。
他會一直等下去。
薄靜時托著虞瀾的臀,將虞瀾往上抱了抱,虞瀾的后腰自然下塌,被完全嵌抱在懷里。
“不久。就算真的很久也沒關系,我會等你。”薄靜時像要確定一件很重要的事一般,目光克制又懇切地看向虞瀾,“喜歡我,對嗎”
虞瀾矜持地點點腦袋。
薄靜時盯著虞瀾“那我們現在是情侶,是戀人,我們在一起了。”
虞瀾又點頭“對。”
薄靜時一點都沒有往常高冷的模樣,他抱著虞瀾轉了好幾個圈,虞瀾嚇得急忙摟緊他的脖子,驚呼“哥哥”
反應確實有些過度,冷靜,要冷靜。薄靜時心中是如此說的,行動卻根本無法控制。
薄靜時親著虞瀾的面頰,從額頭親到下巴尖,又吻了回去。他像得了肌膚饑渴癥一樣,需要時刻粘著親著虞瀾,才能緩解心頭的燥熱。
虞瀾被舔得小臉濕紅,整個腦袋一直在躲閃,可薄靜時竟直接就著他躲閃的姿勢繼續親。聲音也無比低啞“寶寶,我的寶寶。”
虞瀾的意識本來就沒多清楚,被薄靜時這樣一通亂舔,整張小臉都在冒著熱騰騰的白汽。
待薄靜時一回神,就看到虞瀾雙目濕潤,有些傻乎乎的表情。他沒克制住自己,又低頭嘬了嘬虞瀾的面頰。
虞瀾皺起眉頭,雙臂扒拉著薄靜時“哥哥,不準親了。”
“我好困,想睡覺。”
“好,我們去睡覺。”
薄靜時把虞瀾抱進被窩,現在他終于有正牌的男友身份,走路都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