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靜時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他似乎還很滿意這個發展。他說“我記得就可以。”
薄靜時將虞瀾手中的電話接過來,通話仍然在繼續,他道“你好,李警官。辛苦你幫我找到我的弟弟,接下來也不需要繼續麻煩你們。”
“我的弟弟,我接走了。”
說完,薄靜時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老板。利索處理完所有事的他,側身看向虞瀾“走吧。”
虞瀾忙不迭跟上去“噢。”
虞瀾分別和員工、老板道了別。
并不是他太容易相信薄靜時,而是,雖然他不記得很多事,但在薄靜時說出這些話時,他覺得很熟悉,就仿佛,事情就是這么發展的。
潛意識告訴虞瀾,這是真相。
但似乎又哪里不對。
“謝謝你,老板,等我有錢了,我會回來付錢的。”虞瀾的雙頰有些紅,“我吃了好多關東煮”
他太餓了,加上老板的手藝好,一吃就控制不住。
他不可能讓老板虧本做生意,哪怕老板
根本不在意。
薄靜時拿出一張黑卡“刷。”
虞瀾愣了愣,
6,
但眼前的高大男人只是低頭睨了他一眼,冰冷平靜的目光,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水,讓他說不出半個字。
他這才發現眼前的人很高,站在男人面前,他得努力仰起面龐和脖子,才能看清對方的臉。
好冷漠的臉。
近距離看,男人看起來更加不近人情且冷漠,但虞瀾就是莫名相信對方,相信對方會對他好。
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身份證,可對方記得呢。
不過他們是親兄弟嗎長得也不像虞瀾有些犯嘀咕,望著鏡子中的二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肉。
老板道“好的薄總,我來刷卡。只是”她看了一眼虞瀾,欲言又止,被司機警告地看了一眼。
老板憂心忡忡地望著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
眼前這位男人,正是將京州攪得一團糟,卻穩穩屹立在頂端的薄靜時。
薄靜時剛剛上任,他將他的父親拉下馬之后,在短時間內掌握了整個董事會,里面成員被徹底洗牌,全部換成他的心腹。
他年紀雖輕,但手段殘忍、殺伐果斷,野心勃勃的他不單純將目光停留在自家產業上,更想要吃掉整個京州的熱門產業。
她對這個新老板沒什么意見。
雖然工作高強度,但薪資待遇同樣很可觀,他很大方,史無前例地大方,甚至可以說得上“慷慨”,假期、福利、各種保障。
對打工人而言,老板是誰不重要,關鍵是錢。
方才,薄靜時對虞瀾說,他一直在找虞瀾,虞瀾對此深信不疑,她卻明白知道,這是在撒謊。
這段時間薄靜時一直在忙一個項目,他要吞掉京州陳家,而陳家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目前他正像逗狗一樣看他們垂死掙扎。
他幾乎每天住在公司,公司就是他的“家”,根本不像薄靜時說的那樣,找了虞瀾很久。
最關鍵的是
薄靜時他沒有弟弟。
紫御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