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岳下手便更容易了。
夏家需要與顧家的聯姻,夏旸會愿意委屈自己和顧岳在一起嗎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顧御便覺得胸口堵著一股化不去的悶氣。
地鐵口人很多,攤販也很多。
一年四季這種地方都有賣花的,顧御眼尖地瞅見了一抹黃。
是向日葵。
夏旸最喜歡的向日葵。
鬼使神差地,顧御掏出手機買下了所有的向日葵。
家里的花瓶空了好多天了,自從上次自己將里面枯萎的向日葵全都丟掉,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新的花被裝進去。
帶著向日葵走入地鐵站,顧御搗鼓了好一會兒電子地鐵卡才順利進站,隔壁的老人家都比他動作迅速。
沒辦法,他幾乎從來不坐地鐵。
這個點地鐵人流量不算少,顧御跟著導航找了好久,差點兒坐上反方向的地鐵。
上了剛到的地鐵,上面已經沒有位置了,顧御只能抱著向日葵站著。
身旁一個調皮的小男孩一直在欺負另一個個子稍矮些的乖巧內向的小男孩,一會兒薅一下他的頭發,一會兒捏一下他的臉,一會兒和他說話卻又故意不理會他,繞在顧御身邊跑來
跑去。
稍矮些的小男孩被欺負得眼睛微紅,躲在媽媽身后,委屈地露出一只眼睛。
顧御心底莫名燃起一股子無名火,直接伸手攥住調皮小男孩的一只手,冷著聲音說道“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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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門被打了開來。
映入眼簾的是顧御從來沒有見過的胖男人。
他在打量男人的時候男人也在打量他,如果不是顧御這張臉和身上穿著的名牌他會懷疑是不是妻子偷偷叫的送花的,慶祝他們搬入新的房子。
“你是”男人問。
“之前住在這里的人呢”顧御迫不及待地問。
男人終于反應過來,耐心解釋道“我們是今天才剛搬進來的,上一任租客的信息我也不太清楚,這個得問房東,需要我打個電話問問房東嗎”
“不用了。”顧御嗓子微啞,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了。
聽到動靜跟上來的妻子只匆匆瞥見一眼顧御的背影,疑惑地問“怎么了”
“來找上一任租客的,估計是失戀了。”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男人放低了些聲音。
但在空曠的過道里面,還是溜入了顧御耳中。
顧御抱著懷里的向日葵朝著自己的別墅走去。
突然,綠化帶旁的空地里,一群流浪貓的身影映入他的眼中。
但真正吸引他的并不是這群流浪貓,而是它們正在享用的、裝著貓糧和水的碗。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些碗都是夏旸特地為他買的。
夏旸搬走了,還丟掉了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
次日。
夏旸一大早便去了學校上早八。
寧知白沒來上課,也沒有在學校里碰見顧御。
夏旸認真聽了一上午課,做了一上午筆記。
下午沒課,中午放學父親、母親與哥哥便開車來了學校門口接他,四人一同在學校周邊解決完午飯便直接去了顧家。
車上,夏旸得知了夏何澎即將入獄的消息,他一家人也將背負不少債務,夏月心幾近崩潰,倒是沒精力再來他們這兒發瘋了。
原本父親是想念及親情不鬧得那么難看的,可夏月心實在太壞,又得罪了顧家,這一切都是他們一家咎由自取。
夏旸只覺得活該。
a大距離顧家老宅有些遠,車上,夏旸熬不住困意小憩了會兒。
顧御父親是家中老大,顧老爺子去世之后一家人一直住在顧家老宅內。
夏旸每年都會跟在家里人后面來這兒拜年,倒是對這里的路熟得很。
車子穩穩停在老宅外,夏旸也被母親叫醒,揉了揉眼睛,下了車。
突然,他微微睜大眼睛,最后一點困意也散了個干凈。
咦顧先生的車怎么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