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會所的酒吧內。
“別喝了,再喝要去醫院輸液了。”施子滔伸手奪過了顧御手里的酒杯。
他是顧御的狐朋狗友之一,正是顧御生日那天對夏旸指指點點的那個。
顧御也沒繼續從他手里搶過酒杯,只是又拿起了旁邊的另一個喝了起來。
施子滔實在是沒辦法,絮絮叨叨地說道“又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只是暫時避個嫌而已,等你畢業進了公司,日后權利再大一些,誰能管得了你現在和他避開對他的名聲也好,畢竟他和夏旸是好朋友,夏旸追你追得人盡皆知,如今他和你傳了緋聞,說不定會落人口舌,有的時候喜歡是克制”
不知是哪句話觸到了顧御,他忽的停下喝酒的動作,眼神渾濁地盯著施子滔,突然開口“我不喜歡寧知白,我只是拿他當弟弟,因為他在小時候幫助過我,所以我才會對他那么關照。”
而且他清楚,就算他畢業進了公司、開始接觸顧家企業,沒個幾十年是沒辦法掙脫他爸的管束的,就像他爸當年沒辦法掙脫爺爺的管束被迫娶了第一任門當戶對的妻子那樣。
母親非但并不怪父親,反倒覺得父親很不容易,還與他站在同一戰線,想要讓他重蹈覆轍。
他很討厭這樣的戀愛腦,就像曾經討厭夏旸一樣,但那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沒辦法苛責她。
夏旸父親下午又提到了夏旸。
當著寧知白的面。
父親說,這件事得多照顧照顧夏旸的感受。
這句話并沒有說明主語是誰。
或者說主語是他們兩個。
他知道,父親是想用夏旸來逼退寧知白。
畢竟夏旸是他的好朋友,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與自己保持距離對他與夏旸之間的關系也好。
小檸檬很重情義,自己和夏旸在他心中肯定同等重要。
父親還提了一些好處,其中便包括直接送他出國深造,畢竟珠寶行業出國深造是很有必要的。
但被他給婉拒了,他說暫時還不想一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怎么也得等本科畢業再說。
小檸檬是很戀家的,小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按時回家,絕不會在外面多耽擱哪怕一分鐘。
父親對他不配合的反應稍顯不愉,畢竟出國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父親沒有立刻放棄,只是讓他回去好好想想。
看樣子父親是鐵了心想讓寧知白出國了。
其實站在他的角度也覺得拋開其他所有不談,寧知白出國是件好事,雖然國內現如今珠寶行業蒸蒸日上,但出國深造也是項不錯的投資。
但既然他本人不愿意,他也不想任何人逼他。
寧知白走后,他與父親起了爭執。
他知道這種事情上他很難改變父親的決定。
他只能趁著父親還沒有將寧知白送去國外用實際行動來阻止。
他撂下了狠話如果將寧知白
送去國外,
他也會跟著去。
父親氣得不輕,
說他如果敢這樣做就停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看他能在外面活到什么時候。
兩人不歡而散。
他想著干脆直接就這么離開算了,但他氣勢洶洶路過客廳的時候看見了逛花園回來的夏旸。
夏旸正在給家里的貓擦爪子。
貓的爪爪在花園里溜達臟了,沾上了塵土和草屑。
夏旸將它抱在懷里,低頭用潔足泡沫挨個擦著每一只貓爪,平時在家睥睨所有人的貓此時在夏旸懷里卻乖巧異常,一動也不動,只尾巴尖尖兒小幅度搖晃著。
原本直奔大門的顧御突然腳步一轉,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夏旸對面的沙發上面。
夏旸的手指很好看,骨節分明,纖細修長,隨著動作手背露出漂亮的青筋。
他身邊所有人對夏旸的評價都離不開“漂亮”一字。
夏旸繼承了母親和父親外貌上的所有優點,又因為是大齡產兒,體質有些弱,看起來很瘦,但被家里人養得很好,并不是那種病態的瘦。
每一處都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