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急的事兒。
終于,顧泊川說完一句之后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
就在顧御覺得可以喘口氣的時候,顧泊川突然又道“顧岳快到了。”
顧御“”
那孫子怎么也來了。
他是知道顧岳最近從國外做完整容手術回來的,父親還特地將他抓去說了這件事,提前給他打了個預防針,說顧岳那邊不太好處理,今后日子估計會不太安寧了。
打小顧岳一家便看不起他這個私生子,也不支持父親將他和母親接回顧家,為此還與父親大吵了一架,他與顧岳的仇也是在很小的時候結下的,顧岳是那群正牌少爺里面嘲諷他嘲諷得最厲害的那個。
爺爺去世之后,顧家的人心便沒那么齊了,若不是有小叔撐著,顧家的地位恐怕都會受到影響。
顧泊川又問“你們誰下去接一下他”
話雖這樣說,但問出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不然他也不會問。
顧御幾乎是不假思索道“我去。”
說罷便站起了身。
他可不能讓顧岳那孫子有和夏旸獨處的機會,也不想再留在這兒聽小叔教訓自己了。
“砰”的一聲,門被干凈利落地輕輕關上。
夏旸眨眨眼睛,對上顧泊川的視線,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顧御今天是不是欺負你了”顧泊川突然開口。
他將“欺負”二字咬得稍重。
換作以前他會等夏旸主動,小心翼翼地不敢詢問太多,一直處于無功無過的被動地位,給足了夏旸尊重,但又容易使兩人之間的關系一直止步不前,畢竟是他想要追人,想追人的不主動怎么行。
現在他忍不住了,他與夏旸的關系不似從前,已經拉近很多了,可以試著“得寸進尺”一點了。
夏旸輕輕晃了晃腿,心道終于要來了么,大著膽子將問題重新拋給了顧泊川,反問道“沒有啊,顧先生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顧泊川噎了一下,總不能說他從回來開始耳朵一直很紅吧
但還是反應很快地回道“你以前都將他當空氣,根本不會理他,今天不僅和他聊天上樓,還主動幫他接水果、給他搬凳子。”
夏旸眨眨眼睛,一條一條解釋起來“他攔住了我,說等會要來看顧先生,今晚還要蹭飯吃瓜,順路,沒辦法,只能意思意思和他一起上電梯。”
“接水果、搬凳子因為他是客人,我是顧先生的人,出于最基本的禮貌和待客之道而已。”
不知是不是那句“我是顧先生的人”起的作用,顧泊川的心情稍霽,別別扭扭地嗯了一聲,“沒有欺負你就好。”
夏旸眼睛微彎,突然覺得逗顧先生真好玩兒。
沒一會兒顧御便和顧岳敲響了病房的門。
兩人互相厭惡,一路上
一句話都沒說,恨不得趕緊上樓抵達病房。
這回顧泊川沒讓夏旸去開門,而是趁夏旸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喚了聲“進來”。
很快門把手便從外邊被人摁下。
門剛被打開兩人便爭著進了病房。
有段時間不見,顧岳臉上已經看不出什么痕跡了,主要是鼻骨歪了,動刀子的地方在骨頭,鼻頭側面貼著創可貼,估計是為了遮擋縫針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