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旸的模樣和氣質確實容易招惹這種人。
普通人大多不敢與他搭訕,站在他的身邊太容易感到自慚形穢,上些檔次的要么自詡矜持,要么在他面前裝得不行,要么就是這種不知他的身份、想要包養他的爛人。
偏偏,這人的聲音還有些耳熟。
與他下午走錯路聽見的那間沒關上的私湯內的一道聲音十分相似。
夏旸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他,畢竟他僅僅只聽見了聲音,但憑他這樣下流的語氣,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
他不干涉也不評價別人的做法,但并不想與這種人有任何接觸。
顧先生身后跟著保鏢,就在長廊那頭,加快了趕來的速度,尤其是保鏢,直接快步跑了過來。
夏旸沒再與這人客氣,直接抬腳,用力踹了過去。
畢竟是個成年男性,這一腳力道實在是算不上小。
男人沒什么防備,被他這一腳踹得直直朝后倒去,幸而身后有圍欄擋著,不至于摔倒在地,但還是吃痛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瞬的崩塌。
這個小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
下午的時候不還在私湯外面偷看么,怎么,現在倒是故作矜持起來了
長了這樣一張臉,天生靠臉和身體撈錢的料,裝什么裝。
是了,他當時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夏旸,以為夏旸停滯的那點時間是因為好奇,甚至是試探,他便故意出聲,沒想到嚇跑了他。
雖然沒看得太清楚,但還是迷迷糊糊記住了他,剛才在前臺他一眼便
認出來了。
比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他猜他對這種事應當不至于太排斥,便直接幫他拿下了他想要的那杯飲料,借此搭訕,提出了包養的暗示。
一開始夏旸還是挺禮貌的,許是他下意識的禮貌給了這人錯覺,這人說的話愈發裸露起來。
他甚至自信地以為夏旸是在玩兒欲擒故縱。
直到這一腳,將他最后一點耐心給踹得一干二凈。
男人吃痛站直身子的空檔,顧泊川一行人已經趕了過來,尤其是先到的保鏢,不動聲色地攔在了夏旸與這個男人中間。
顧泊川則擔心地將夏旸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言辭之間關心異常,又將身體微斜,將他護了起來。
夏旸則不復方才一身刺的模樣,聲音乖乖地向顧泊川解釋起來。
男人是個紈绔子弟,二十五六了,從不關心家中企業,畢業之后沒工作過一天,只拿著家里的錢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今天也是帶著他的一個小情人來溫泉山莊找刺激。
男人是隔壁城的,并不在帝都,家中背景夠他在老家橫著走,闖過幾次禍家里都給他擦干凈了屁股,至今一直逍遙法外。
這家溫泉山莊也是他家和另外兩家合資開的,他經常帶人來這兒找刺激。
他看出了保鏢以及顧泊川不一般的身份,下意識便以為夏旸是顧泊川的情人,而顧泊川與他一樣,也是個有閑錢的大少爺。
有些爛人就是會下意識將美的東西在腦中幻想得十分齷齪,自以為這樣自己也配伸手去玷污了。
“原來是個有主的,”男人啐了一口,“多少錢啊借我玩玩,這一腳我就當沒踢過,不找你算賬了。”
向來都是他折磨別人,他還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
床上他有的是手段報復回來。
顧泊川聽罷剜過去的眼神宛若鋒利的刀子,渾身都散發著極冷的氣場,不待眾人反應,直接掄起拳頭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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