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酒醒。”顧泊川巧妙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左右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等明天夏旸酒醒肯定是要繼續這場坦白局的,表白也是早晚的事。
夏旸鼻頭微皺,像大部分醉酒的人一樣嘴硬道“我沒醉。”
顧泊川輕笑一聲,順著他道“嗯,那就等你睡醒。”
夏旸抿了下唇,當即站起身,在顧泊川疑惑的注視下大步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顧泊川愣了一秒,趕忙跟了上去。
果然,夏旸衣服鞋子都沒有脫,直接將自己卷進被子里面,閉上了眼睛,兩只腳還懸在床沿外,“睡”得十分潦草。
睡醒,就能收到表白。
顧泊川“”
顧泊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才好,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跳加速。
就這么想聽他的表白
表白,會答應嗎
顧泊川一邊想著,一邊手下動作不停,幫夏旸解開鞋帶、脫下了鞋子襪子。
鬧了這么久是該休息了,尤其是對喝醉了的人來說。
夏旸的腳踝很細,他一只手便能輕易握住。
明明鞋襪都已經順利脫下,他卻還是有些舍不得松手,指腹搭在凸起的骨頭上,眼底寫滿了著迷。
真是變態
怎么夏旸身體的所有部位都能勾起他的興趣。
顧泊川閉了閉眼,松開手,將腦中的胡思亂想全都驅逐,心中努力催眠自己,不要當這個變態。
接下來是外套褲子。
外套肯定是要換下的,不然睡覺會硌著難受,明天起來身上也會不舒服。
外套也好脫,費不了什么勁。
只是在脫外套的途中遇到了點小麻煩。
原本乖乖躺在床上的夏旸突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他。
而他正坐在床邊,微微俯身,正巧將他外套的拉鏈拉至最底端。
夏旸抬起手將他的手制住,眼底依舊是醉酒后的渾濁,嘟嘟囔囔道“還沒有表白就想脫我衣服。”
顧泊川“”
夏旸想了好久,終于想到了四個字,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衣冠禽獸。”
聲音軟綿綿的,手上的力度也軟綿綿的,明明是在罵人,卻像是在說什么調情的話。
顧泊川“”
顧泊川覺得自己真的是徹底魔怔了,否則怎么被夏旸罵也覺得這么爽呢。
顧泊川極力壓制著不斷上揚的嘴角,眼底燃起微熱的火苗,突然覺得做這個變態也不是不行。
反正都已經被“罵”了,總不能白挨一頓“罵”。
說干就干。
顧泊川反握夏旸制住自己的手,一只手便輕易將他兩只手的手腕全都禁錮,壓至胸前,另一只手將外套拉鏈順利扯開。
夏旸試著掙脫了一下,卻失
敗了。
顧泊川的力道實在太大,雖不至于弄疼他,卻也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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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無法使用雙腿的那么多年里他都是靠雙手維持日常生活的,兩條胳膊遠比正常人要靈活得多。
夏旸不免有些著急起來,像只被拎著了后頸皮的貓兒,卻又拿拎自己后頸皮的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潛意識里他是不會傷害顧先生的,所以在被欺負的時候也不會用到傷害他的方法,不然他早循著本能直接咬上去了。
他也不是真的那么好欺負。
外套里面穿著布料柔軟的長袖里衣,隨著夏旸掙脫的動作撐起令人浮想聯翩的褶皺,甚至露出了一小截漂亮的窄腰。
盯著這片白皙,顧泊川喉結快速滾動,感覺一團團火苗在身體里不斷炸開。
夏旸突然吸了吸鼻子。
顧泊川也不準備真的做些什么,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罷了,見他眼眶漸漸泛紅,隱隱又有掉眼淚的趨勢,松了松手下的力度,低聲哄騙道“叫聲小叔叔我就松手。”
許久沒從夏旸口中聽過這個稱呼了,有些心癢癢。
夏旸眨了眨眼睛,眼底已經泛起了些朦朧的水霧,聲音更委屈了,卻依舊很乖很配合。
“小叔叔。”
顧泊川感覺整個人都要被蒸熟了,熱流一路朝下,慌忙垂下的眼睫掩藏著不可明說的情動。
得償所愿,顧泊川只能松開對他的桎梏。
旋即,顧泊川將他的胳膊從外套袖子里抽開,一只手從下抄過他的肩背,將人從床上稍稍抬起,動作干凈利落地幫他剝開了外套,直起身子,將之掛在了一旁的衣柜內。
外套內還帶著他殘余的體溫,觸碰在上的手指都有些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