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旸這一覺沒睡太久,醒來的時候發現顧泊川還睡著,就與他睡在同一個被窩里面,并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
想起今天早上的回憶片段,夏旸耳朵又燒紅了。
他并沒有下床,也沒有亂動,只是小心翼翼地又往顧泊川的身邊靠了靠,與他貼得更近了。
感受著相貼處傳遞過來的體溫,夏旸滿足一笑,胡思亂想著又賴了會兒床,夏旸這才躡手躡腳地起床去了浴室洗澡。
昨晚本就因為喝醉了酒沒有洗漱便睡了,身上還殘余著酒味,實在是叫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沖澡的過程中,夏旸低頭瞅了一眼。
早上瘋的時候他是有反應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喝了酒,反應并不是很明顯,雖然避免了尷尬,但卻莫名讓他有些在意就好像自己不行似的。
再也不喝酒了。
下次一定一定證明自己。
興許是洗澡的動靜驚擾了外面睡著的人,夏旸穿戴整齊推門出來的時候直直撞入了一雙熟悉的眸子。
顧先生一直睡得很淺,很容易被吵醒,他已經盡可能輕手輕腳了,卻還是沒能避免。
“餓了嗎”顧泊川問,目光卻落到了夏旸的脖子上。
夏旸換上了一件高領的襯衫打底和暖色的v領線衫,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卻特地將他送的那條項鏈戴在了襯衫領子外面。
夏旸點點頭。
醒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餓了。
剛才沖澡的時候他沒敢將水溫打得太高,怕早上沒吃飯空著肚子在浴室會低血糖暈倒。
顧泊川起身下床,回了自己房間換上衣服,再回來的時候夏旸已經提前準備好在門口等著自己了。
時間是上午十點,對于吃飯來說有些尷尬的一個數字。
不過
顧泊川主動牽起夏旸的手,邊下樓邊解釋道“仲霆昨晚喝太多了,還沒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醒,不用管他,秦伯已經吃過早飯了,今天我們倆玩兒,不帶他們。”
只他們兩個人。
夏旸下意識便想到了一個詞“約會”。
親都親了,牽手約會也不算什么了。
只是下樓的時候,對上客廳坐著的秦管家投來的疑惑且探究的視線,夏旸還是沒忍住往顧泊川的身后躲了躲,有些小害臊。
但他并沒有松開牽著顧泊川的手。
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與秦管家說這件事情但他們手牽著手下樓,秦管家肯定看出端倪來了。
終于,出了院門,夏旸輕輕送了口氣。
左右都是要面對的。
他也還沒想好要怎么將這件事情告訴家里人呢。
今天保鏢與他們離得更遠了,跟著他們來到餐廳便沒影了。
餐廳是24小時供應餐食的,兩人點完餐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個點餐廳幾乎沒什么人。
餐廳是在三樓,觀景效果不錯,夏旸特地拉著顧泊川拐了幾個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未曾想在這兒見到了一個“熟人”。
夏旸原先并沒有認出他來,與顧泊川聊了會兒天,商量著今天去哪里玩后,侍者將餐端了過來。
只是侍者有些毛手毛腳,不小心弄灑了醬汁,弄臟了顧泊川的外套,趕忙連連道歉。
顧泊川今天心情很好,并沒有計較,處理處理衣服上的臟污去了,沒讓吃得正開心的夏旸跟上。
就在顧泊川離開沒多久之后,一只手突然輕輕拍了拍夏旸的肩。
餐廳的椅背都不高,夏旸扭過頭,這才發現是自己身后坐著的人。
縱使這人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夏旸還是一眼反應過來了他的身份昨晚那個貓的主人,給他那個黑袋子的人。
想起那個黑袋子,叼著半塊披薩的夏旸心情十分復雜。
松銘今天也起晚了,昨晚實在太疲憊,身體上和精神上都是,今天便多睡了會兒,太餓,這個點沒什么人,他便全副武裝來了餐廳,找了個角落啃面包曬太陽。
經紀人也沒阻止他。
今天一大早盛慶云的各種丑聞便被曝光了出來,吃瓜網友紛紛對他發動了唾沫星子攻擊,有關部門更是直接找上了門,一時間網上全部都是對他的謾罵。
也有幾條討論盛慶云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的,不過僅僅只是討論罷了,并沒有人聯系到顧家那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