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確實喝了一大包沖劑藥,為了沖淡味道,他還特地多加了些水,怕自己被苦到又掉眼淚。
現在報應來了。
怎么還沒結束
夏旸只感覺時間被拉得十分漫長。
但其實也不過幾秒鐘而已,只是身后的呼吸和緊貼著背的起伏胸口讓他十分焦灼罷了。
有的時候的幾秒鐘就是要比幾個小時還漫長。
終于結束。
夏旸悄悄松了口氣,正下意識想要抖抖,便發現身側伸了一只手出來,替他完成了這個動作。
夏旸“”
夏旸慌忙拍開了顧泊川不安分的那只手,像只受了驚的兔子。
“這兒,”顧泊川毫不在乎地收回手,聲音帶笑,“也好燙,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退燒。”
夏旸額間貼著的退燒貼已經被體溫熏熱,感覺不到半絲涼意了。
他沒有回答顧泊川的這句話,但他卻覺得這燒一時半會兒估計是退不了了。
好在顧泊川也不是什么不分輕重的人,不至于在夏旸生著病的時候真對他做些什么。
畢竟病人要好好休息,本來這會兒免疫力和抵抗力就低,再去進行運動很可能會導致病情加重。
生病已經很難受了,他希望夏旸盡快好起來,而不是這會兒的嘴饞都忍不住。
順利上完廁所,顧泊川又將夏旸抱回了床上,十分貼心地給他掖了掖被子,這才轉身折回桌前繼續處理公務。
只是這會兒不免
有些心猿意馬就是了。
方才的畫面和觸感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顧泊川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又低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再抬眸的時候余光正巧將夏旸乖乖閉著眼睛縮在被窩里的畫面納入眼中,臉頰和耳朵都紅撲撲的,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顧泊川只覺得心癢癢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輕敲著桌面。
僅僅只是用指腹與桌面接觸,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怕打擾到生著病的某人。
夏旸沒有睡著。
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到瞬間入睡。
更何況他今天已經睡得夠久了,根本再也沒有任何困意。
他只不過是閉著眼睛聽書逃避現實罷了。
書中的男鬼女鬼卻都轉移不了任何他的注意。
好煩。
總不能總不能這個時候
正當顧泊川重新敲起鍵盤沒一會兒,余光便瞅見原本縮在被窩里的人半坐了起來。
顧泊川的目光也順其自然地與他對上了視線。
夏旸緊抿著唇,朝他招了招手。
顧泊川十分配合地起身走了過去,而不是坐在原地問他怎么了。
距離拉近,夏旸聞見淡淡的茶香撲了過來,沖淡了身邊的藥味,舒服了許多。
“怎么了”顧泊川問。
夏旸垂下眼睫,又鼓起勇氣般重新抬眸與他對上視線,試探著問可以做嗎”
“什么”顧泊川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幻聽了。
夏旸重復道“我想做。”
顧泊川覺得自己再問下去“做什么”就有些故意端著的嫌疑了。
但理智還是在的。
做是不可能真的做的,但互幫互助一下還是可以的。
畢竟是自己挑起的火,總得負責撲滅才行。
最后,夏旸體力不支,在顧泊川懷里迷迷瞪瞪睡了過去,身體暖得像團火球。
顧泊川無奈笑著給他又換了片新的退燒貼,才重新起身坐回電腦前繼續辦公。
小沒良心的,吃飽就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