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望著約爾,這個女人的表情讓琴酒有一點點熟悉。那是從殺戮里開出來的血花,帶著獨屬于死亡的氣息。
琴酒先前持槍的右手腕依舊沒有恢復過來,腕部的肌肉輕微地打著顫,連帶著手指也毫無力氣。然而他只是盯著小玉和約爾,左手從風衣口袋里又取出一把手槍。
小玉一眼就看出來“約爾阿姨小心,打他右手沒用,他是左撇子”
幾乎是她話落的瞬間,約爾已經侵身上前。對于精準射來的子彈,約爾絲毫沒有顧忌,身輕如燕,二兩下就避開了子彈。
第四發子彈剛出槍膛,琴酒眼前一花,約爾的面孔已經放大,他們的距離近到了極致。
她后仰一彎腰,避開這第四發子彈,同時腿部繃直,帶著橫掃千軍之力,“砰”地踢向琴酒的腹部。仿佛有尖銳的警報地在耳邊響起,琴酒知道他得避閃這一擊,他的身體也比思維更快一步地做出了防御姿態。
但無濟于事。
太快了。
他才動了一點點,約爾的攻擊已經到達。那張美麗的面孔上慣常有的溫柔微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不可原諒”
“轟隆”
撞上來的強大氣勁讓所有防御都變成了不堪一擊的白紙。琴酒唯一能夠做的,也只是在身體由于慣性騰空而
起時,調整了一下方向,使自己能夠從窗戶邊落下去。
這里是二樓,掉下去最多受重傷,不會死。
但如果繼續和那個女人對戰,他會死。
在短短幾秒間,琴酒做出了判斷。
琴酒毫不懷疑,就憑那直接踹塌扶手的力氣,踹開墻壁對那個女人來說都輕而易舉。
更何況,所有與組織有關的證據已經銷毀了,接下來只要在那群大學生執行了行動之后,殺了他們。
窗戶被撞開,琴酒下落之前攀著墻壁緩沖了一下。
而后,他給蘇格蘭發了條消息。
見琴酒把自己摔出建筑外,約爾邁步就要追過去。但是小玉拉住了她“約爾阿姨,不要著急,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她沖樓梯上四散而逃的大學生們努了努嘴“比如說,還有一些狗狗等著我們去救呢。”
“小玉”
約爾沒能及時收斂起表情,很快她又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嚇到小玉,正要和緩語氣時,卻聽小玉贊美道“對了,約爾阿姨剛剛好酷”
約爾眨了下眼睛,忍不住微笑起來。
小玉二兩步過去,從口袋里摸出一個袋子,把琴酒掉在地上的手槍裝起來,美滋滋地說道“現在,我們有一把敵人的手槍了。猜猜上面有沒有指紋”
“”
琴酒打了個噴嚏。
就在他等得快不耐煩時,一輛汽車駛來。琴酒拉開車門,坐到后排。他捂著受到重創的腹部,閉了閉眼“讓情報部那邊找個人。”
那個叫“約爾”的,到底什么來歷
諸伏景光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琴酒。
雖然他剛剛確實在想,希望琴酒有事,但是
諸伏景光不知道現在改口成“希望組織有事”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