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回答道“小柚,我們之間雖然是匹配婚姻,但卻并不是形婚。”
陸應淮并不是一個會輕易走進婚姻的人。
事實上,他從很久之前就認為,自己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同什么人締結婚姻關系。
在陸應淮看來,婚姻關系是比戰友、比機甲契約還要神圣且唯一性的羈絆。
但既然現在夏柚已經成為了他的配偶,那么,陸應淮也會給予夏柚在婚姻中所有應當享有的權利。
這也正是陸應淮一定要來見一見夏柚本人的原因。
面前的小朋友雖然尚且稚嫩,但卻像是小草一樣堅韌而有力,向著太陽努力生長。
雖然帶著一些不自信的郁氣,帶著一絲疲憊難解的懊喪,但卻足夠堅韌,足夠真實。
夏柚就像是當初年幼時的陸應淮,那時的陸應淮因為天賦異變的精神力而經常精神力失控,陷入困圄。
當初的陸應淮被自己的姐姐護在身后,支撐出一片天地讓陸應淮得以成長,而夏柚的母親寧追月也曾經對陸應淮有過恩情,于是,現在的陸應淮也選擇為同樣境遇的夏柚撐起了保護傘。
并且,作為婚姻關系中年長的一方,陸應淮自覺承擔起保護并且教導小先生的職責。
“小柚,我是你法律意義上的配偶,我有義務與責任保護你,引導你。并且在沒有危害到帝國的前提下,如果我先一步離開,你會繼承所有屬于我個人的資產,同樣也是陸家資產的第一繼承人。”
“因此,不論清醒與否,生死與否,陸應淮,永遠是你的底氣。”
夏柚只覺得一直以來被放進冰塊的心臟被浸入了溫水里,陸應淮所展現出的包容與溫和,恰到好處地填補了夏柚一直以來空缺的位置。
夏柚從心底涌現出一股迫切,一股想要為眼前人做些什么的迫切。
他大聲道“那、那元帥閣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什么都可以的”
他的精神力很強,他可以一直留在第一軍團,甚至可以替第一軍團安撫亦或者是治愈其他需要治愈的病人,但
夏柚的手指攥緊袖口。
但,陸應淮卻可能等不到他。
夏柚低下頭,第一次的,為很早以前就知道,卻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的事情難過不已。
他,他從前并不知道元帥是這么好的一個人。
他還想著
想起以前的某些想法,夏柚的頭垂得更低了兩分。
頭頂一暖,夏柚柔軟的短發被人輕輕拂動。
夏柚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陸應淮放輕了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
“精神力天賦異變擁有無限的可能,沒必要替自己施加太多的壓力。”
“小柚,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
陸應淮的聲音頓了頓,染上笑意。
“好好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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