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柚畢竟是白瀟瀟養大的,白瀟瀟那樣心機深沉的女人,應該不會被看出來什么破綻。雖說之前下毒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但之后倒也沒有怎樣,算是息事寧人,夏柚那邊態度應該還好。”
樊夫人這樣說,但樊家家主卻不這樣認為。
“我去問過了,夏青的腿是元帥的意思。”
樊夫人沉默許久,低聲道“但是元帥又還能活多久呢”
坐在一邊的樊覓手指一蜷,并沒有吭聲。
樊家家主敏銳抬眼看了眼侄子,一錘定音“行了,先找個理由把婚禮延后,觀察看看與新的情況,如果真的走到了選擇那一步”
樊夫人搶先開口“我會處理掉白瀟瀟母子。”
不論如何,不能牽扯到自己的兒子。
樊家家主淡淡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沒過多久,樊覓就被支出了書房。
回到房間,樊覓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部編輯成加密文字,發給了樊家曾經的繼承人樊與新。
如果大哥真的能醒來的話
樊覓發了一會兒呆,坐在床邊,再度點開藍星直播間。
小老虎吃過飯,走到溪流旁邊探頭吧唧吧唧喝水,被夏柚抓住機會用毛巾呼嚕了一把貓腦袋。
小老虎是能在池子里養魚的小家伙,非但不怕水,見狀反而還跳進溪流里靈活從容地游了幾圈。
夏柚見小老虎上岸,眼皮一跳,連忙退開好幾步。
然而他躲開的動作遠沒有小老虎甩水的速度快,還是被甩了一褲腿的水珠。
夏柚凍得抖了一
下“辣條”
甩干身上的小老虎顛顛跑到夏柚腿邊,
,
揉著小老虎的腦袋沒好氣道“壞貓貓。”
用毛巾替小老虎又擦了擦身上,一人一貓又回到火堆邊。
一直在低頭用牙齒扒拉紗布的猞猁瞬間抬頭盯過來。
夏柚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便招來直播球掐掉了直播。
別啊我都沒嫌棄直播間沒聲音,干嘛下播啊
就這么放著也行,我們還能幫忙守夜呢
默劇也行啊別關
然而夏柚又看不到直播間的彈幕,下播的動作沒有半點猶豫。
他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猞猁后腿被包扎的紗布。
只能說獸類專用的紗布完全考慮到了動物撕咬的可能,材質透氣又結實。
回到自己的小馬扎上,夏柚從空間紐里取出紙筆,在上面寫了軍部、參議院、皇室,然后順著這個互相制約的三角形,繼續下劃分支。
夏柚一邊思考陸應淮今天同他說的話,一邊寫一些自己的零碎想法,偶爾會停下動作,順手摸摸趴在身邊的小老虎。
寫著寫著,咸魚本性冒頭的夏柚開始開小差在紙上畫貓貓,從前他本來就特意學習過畫畫,寥寥幾筆,一只正在專心舔毛的簡筆畫小老虎就躍然紙上。
夏柚的筆尖忽然一頓,視線落在小老虎身上。
說起來,他還不知道辣條的性別
見小老虎還在認真專心地舔毛打理自己,夏柚慢慢伸出手,悄悄靠近小老虎的后腿,準備故技重施。
“吼”
一聲低沉的獸吼聲響起,小老虎瞬間坐起身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