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元帥府的防護罩,這會在家的人和貓都擠在了二樓那個帶了小露臺的客廳里。
下午那驚天動地的一炮雖然沒對元帥府的防護罩造成損傷,但卻多少讓模擬系統出了些bug。
原本籠罩在元帥府周圍的恒定氣候系統被破壞,紛紛揚揚的小雪落了下來,積在開著花的植物上,有種季節錯亂的美感。
夏柚站在露臺間,呼吸的時候都能看見白色的霧氣。
夏柚的手指繞著白色的霧氣晃了晃,其實還挺懷念這樣的嚴冬天氣。
在大災難時期的藍星幾乎像是一片廢土,嚴冬和酷暑是一年中最長也是最難熬的兩個季節,象征著希望的春和秋,在夏柚的印象中總是很短的,也不知道之后會不會徹底消失。
夏柚趴在露臺欄桿上張望了一圈,沒有捕捉到金雕的影子,正有些遺憾地收回視線。
下一秒,眼前一黑,威風凜凜的大金雕收攏了翅膀落在露臺里,用翅膀尖尖拍了拍夏柚,示意他外面冷,到里面去。
夏柚的手背在身后,偷偷摸了一把長輩的翅膀毛毛。
金雕感覺到了,但家里小孩喜歡,當然是故作不知讓小孩摸個夠。
今天有不少人看到了周叔的真容,衛承要去處理一些后續的保密工作。
皇帝陛下聽到消息也及時回來,卻對露出本來樣貌的周叔沒有太大的興趣,反而盯著倉鼠d看。
夏柚從露臺回來之后,金雕跟在后面把門關上,見夏柚冷熱交替本能打了個噴嚏,又抬著翅膀調整了室內的恒定溫度。
夏柚走到陸應淮身邊坐下,趴在沙發上的元元見狀將自己的豹腦袋搭在了夏柚的腿上。
習慣性撈了豹腦袋在懷里,夏柚的手指開始捏豹爪墊,但視線還是控制不住地往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管家身上飄。
“周叔呃。”
對面坐著的男人抬眸看過來,雖然五官面容并沒有蒼老,但歲月沉淀下來獨有的韻味,卻讓他的氣質更為獨特。
這種危險與溫和并存的矛盾交織,有著一種令人想要探究,想要靠近,卻又直覺戰栗的故事感。
被這張放出去絕對招桃花招到被淹沒的盛世美顏正面暴擊,夏柚怎么都叫不出來一個叔字。
夏柚的糾結幾乎都寫在了臉上,周叔笑道“我的年齡大你們很多的。”
夏柚露出一個有點尷尬的笑容。
誰能對著一個大美人叫叔叔呢。
倉鼠d在周叔的手里笑得肚皮直抽抽。
他當初在看到這家伙一副白發蒼蒼老人家樣子的時候,那種見鬼的心情簡直吐槽都找不出詞,現在終于有人能明白了。
哈哈哈哈誰懂啊,金雕這種一肚子心眼的家伙,居然在裝什么慈祥和藹老管家,還沉迷養崽
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
倉鼠d忽然不笑了,他坐在周林的手心里,沉默一會兒,把自己團成了一個金色的毛
球,不動了。
周叔垂眸看了他一眼,反手將倉鼠球扣在了手心里。
陸應淮用權限刪除了所有關于周叔的監控錄像,抬眸看了眼皇帝。
皇帝的位置隔著一張茶幾正對周叔,兩張單人沙發的中間隔著一張臥了黑豹子和夫夫倆的長沙發。
大白虎臥在沙發靠背上,黑白環紋的虎尾搭在皇帝的肩膀邊。
皇帝抬手,慢慢悠悠地在陸應淮發過來的是否同意刪除主腦備份的選項上點了同意,換了個坐姿,抬手摸了摸白虎的尾巴。
“所以,今天家里是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么”皇帝半點沒有被人炸了住所的不滿,反而笑瞇瞇的。
周叔的手指搓了搓手心里的倉鼠球,淡淡道“那只小鳥被掉包了,是聯邦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