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淮覺得夏柚這兩天有點反常。
就比如現在。
夏柚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了柔軟的腦袋毛搭在枕頭上,賴著不想起。
陸應淮坐在床邊,伸手將被子往下卷了卷,露出里面憋了一陣的夏柚,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真的不去今天基地會有機甲對戰演習。”
夏柚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在被子里面滾了滾,讓自己遠離美色,心冷如鐵,一邊哼哼唧唧我的腰好難受,起不來,反正殿下每次都不上場,我去也沒什么可看的。”
陸應淮挑眉。
“哪怕今天有伴生獸對練也不去”
夏柚直直坐起身,眼睛瞪得溜圓“伴生獸對練”
他怎么不知道還有這個
“大家這段時間都比較騷動,在伴生獸作戰上研究出了不少新鮮東西。”陸應淮頷首,“都是你之前治療過的那些。”
那不就是一群毛茸茸互相撓爪子嗎
一時間,曾經擼過的毛茸茸們在夏柚的腦海中飛快閃過。
夏柚僵著表情,兩秒鐘后,掀開被子把自己罩進去,悶悶道“不。”
聽聲音都能聽出某柚的心痛。
不過陸應淮沒有再勉強夏柚,而是拍了拍床上鼓起來的一條被子,輕笑道“沒關系,我讓衛承保留一份錄像。”
夏柚從被子里探出亂糟糟的腦袋,眼睛里滿是驚喜“真的”
陸應淮失笑,揉了揉夏柚的腦袋“嗯,真的。”
穿戴整齊后離開臥室,陸應淮抬手轉動著戴在手指上的抑制器戒指,若有所思。
他是真的有些好奇夏柚在計劃什么,但家里有周叔打掩護,問明顯最近都在把他往基地支開的衛承,衛承也只是樂呵呵地裝傻。
陸應淮算了算時間,大概明白過來夏柚可能是想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索性也不再打聽,任由驚喜揭曉在那一天。
其實在陸家并沒有給陸應淮慶祝生辰的習慣。
并不是陸九竹或是周叔不在乎,而是因為陸應淮自小聰明敏感,很小的時候他就好奇自己和阿姐的年齡差距,并且為什么在父母去世后他才會出生。
直到長大一些,陸九竹沒有隱瞞這件事,而是帶著陸應淮去看了他曾經的培育倉,沒有絲毫的美化和隱瞞,她告訴了陸應淮全部的真相。
因為陸應淮的精神力特殊,一直都有紊亂和失控的傾向,陸九竹不希望這種事情,會成為將來有心人作為攻擊陸應淮的手段。
畢竟這種事明眼人研究一下陸氏父母的犧牲日期和陸應淮的年齡,就能大概查出端倪。
對那時候還有些天才孤僻的少年陸應淮而言,從母親體內轉移到培育倉中時的日期不能算作出生,將從培育倉中出生的日期當做生日,又有種冷冰冰的異類感。
所以陸應淮不想過一個日期不明的生日,家里人也當然尊重他的想法,
只是會在每年帝國年慶的時候,給家里的小少年準備兩份禮物。
生日嗎。
陸應淮笑了下,腳步輕快地下了樓。
順便把元元也帶走了。
省得夏柚還要想辦法支開豹子。
陸應淮出去之后不久,夏柚本來還想著今天用什么理由把元元支開,然后偷偷去治療白虎。
結果左等右等,在床上滾來滾去好幾個來回都沒等來貼貼的大豹子。
夏柚心里納悶,看了一眼元元的定位,這才發現元元今天居然和殿下一起去基地了。
想到今天基地里的伴生獸互撓大會,夏柚按下心癢的蠢蠢欲動,安慰自己下一屆痊愈的毛茸茸更多,一定更精彩。
從被子里出來,夏柚抬手拍拍自己的臉頰,洗漱完畢之后第一時間趕到了已經被當做治療室的小會客廳。
將皇帝打發去基地那邊的大白虎已經在里面等他了,見夏柚過來,用腦袋示意夏柚把桌子上的早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