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就在白馬朝著夏柚幾次三番橫沖直撞,卻被夏柚躲開后,白馬已經出奇憤怒,脖頸部位原本如同綢緞一般銀白色的毛發間,隱隱滲出濕潤的痕跡,鮮紅似血。
比起騎馬場中溫馴疲憊的馬匹,面前銀白皮毛的白馬帶著危險的野性,喘息間肌肉鼓動的弧度帶著來自山野草原間的不羈這或許才是人們眼中溫順耐勞的馬匹,真正的模樣。
夏柚一直在躲避,直到白馬對腦部韁繩的禁錮有些習慣,沖撞過來的動作也不再帶著憤怒時,在白馬又一次沖過來之際沒有再躲避,而是伸手握住一直減弱自己存在感的小觸手,用力一拉,在手腕上一卷一拽。
電光火石間,夏柚受力飛身而起,勒緊僵翻身上馬,身體前傾,一只手緊握韁繩不放,雙腿用力,另一只手貼上了白馬汗津津的頸部。
夏柚的精神力探入白馬體內,一分為二,一邊清理身體內的灰色物質,一邊直沖腦部。
白馬揚蹄長嘯,身體卻猛然一僵,精神海被入侵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馬蹄,在原地猶豫遲疑著徘徊。
鋪墊一步一步,但夏柚最后的動作卻只在一瞬間。
陸應淮長出一口氣,元元原本伸出來勾在地面上的利爪也收了回去,重新回到黑色大山竹的模樣。
感覺到白馬迷茫且不知所措的情緒,夏柚及時下馬,收回纏繞在白馬身上的小觸手,原本禁錮白馬的韁繩瞬間消失。
白馬眨了眨眼。
夏柚輕撫白馬的臉側,低聲道“我是第一軍團的治愈師,因為治療需要冒犯了你,抱歉。”
馬匹的攻擊方式大多為撕咬與踩踏,想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與白馬有充分的肌膚接觸,只有上馬這一種辦法。
白馬看著夏柚的眼神復雜極了,他無法開口說話,眼神就像是想把夏柚深深記在腦海里一樣。
他后退兩步,朝著夏柚彎曲前蹄行了一個屈膝禮,然后再度上前來,用腦袋輕輕蹭了蹭夏柚的手心。
夏柚笑了,對面前高大帥氣的白馬也是十分喜歡“你的精神海已經穩定下來了,接下來讓休眠中心的人帶你去檢查身體,好不好”
白馬猶豫了一下,出于對夏柚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
在走之前,白馬幾次回頭,在看到夏柚走向陸應淮之后,眼睛忽然一亮,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腳步輕快了許多。
陸應淮用手帕輕輕擦拭夏柚滿是鮮紅色的手心,想到方才白馬離開時的眼神,不由搖頭淺笑。
夏柚還在研究自己手上的顏色,見陸應淮忽然笑開,不解問“殿下”
陸應淮低聲道“看來你的護衛隊,又要多一匹馬了。”
夏柚“啊”
元元倒是斗志昂揚,昂首挺胸地看著白馬離開的方向,豹尾巴重重在地上一拍。
馬怎么了
豹也可以被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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