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算你殺人放火,我也不會討厭你,你肯定有你的苦衷。
他是典型的幫親不幫理的性格,沈照舔了下唇,說道“等到有期的手術結束之后,我想邀請你參觀我的書房,給你看一些東西。”
喬霜知道書房是沈照禁止任何人踏足的地方,現在他肯向他開放這里,肯定是要對他完全敞開心扉了,喜不自勝地點點頭。
好,我愿意去,那我們一言為定。
“好了,我們回去吧,季和可能等得很急,
別讓他干出什么蠢事。”
嗯
兩人結伴回病房了。
秦瑯雷厲風行,當天就聯系上了專家,這位專家是國際上最頂級的神經外科醫生,米勒教授,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
但米勒教授并不能立刻趕到國內,她手上有幾臺很緊急的手術,再加上還要辦理一些手續,差不多還要等待一個月的時間。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秦瑯也是憑借著與米勒教授極好的私交才能將時間壓縮到這么短,如果換成是別人來請,也不是請不到,但是少說也要等上三到四個月。
米勒教授和國內的幾位專家開了一場線上會議,了解了孟有期目前的情況,給他制定了一些保守的治療方案,盡最大的可能確保他不在在進行手術之前就腦瘤破裂。
喬霜聽到還要等上那么久,每天都為孟有期感到特別揪心,人都瘦了幾斤,可是國慶假期結束在即,等到上學后,他就沒法每天過來看望孟有期了。
這是最后一天,喬霜又來醫院看望孟有期,才走到病房門口,他忽然聽到護士在說“不行,孟同學,你這個情況真的不能出院哎,你干什么,輸著液呢,別拔針下地啊”
喬霜加快腳步,疾跑著沖進病房,一進去就看到孟有期被兩個護士按在病床上,但他拖著一條綁石膏的腿,掙扎著想要下床,手背上的滯留針也被他拔了,汩汩地流出鮮血。
“有期,你這是做什么,快躺回去”
喬霜的嗓子好得差不多了,一邊說著,一邊跑到病床邊幫著護士們按住了孟有期。
這一回倒是很順利,因為看到他來了,孟有期立即就不掙扎了,乖乖地配合著護士們幫他止血、重新在另一只手上扎了滯留針。
看著藥液繼續開始往下滴,護士們不太放心地叮囑喬霜幾句,轉身走出了病房,喬霜心疼地看著孟有期手背上的紗布,輕聲問“你想要什么就和我們說,怎么偏要自己下床,你是想上洗手間么,要不要我扶你去”
“不是,我是想出院。”
孟有期眼睛紅紅的,難過地望著喬霜“等你開學之后,我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你一次,我也想上學,霜霜,我想見到你,我不想被一個人留在醫院里”
他的眼神可憐極了,喬霜更心疼他了,撫摸上他的側臉“別這么說,有期,我會經常抽空來醫院看你的,兩天一次好不好要是你還是覺得很孤獨,一天一次也可以。”
“也許這就是我見你的最后幾面了。”
孟有期流出眼淚,抓緊喬霜的手“也許我會死,霜霜,如果我死了,你會經常懷念我嗎會經常去墓園看望我嗎”
喬霜受到他的感染,也特別想哭,卻還是努力地在他面前保持微笑“別這么說你肯定會好好活下去的,手術的成功率很高,你肯定能康復的。”
“可是我不相信我有那么好的運氣,也許在做手術之前,我就已經死了。”
孟有期閉上眼睛“我只有一個遺愿,霜霜,你能不能幫幫我,那樣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有遺憾了。”
“你胡說什么你不會死。”喬霜聽不得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連忙打斷他,“不過沒問題,我肯定會幫你,你想要我做什么,有什么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跟季和分手,和我交往吧。”
孟有期輕聲說“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不知道有沒有明天,這是我在死前唯一的心愿,霜霜,愛我吧,求你愛我我只想要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