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我運動一下。”祁知辰不留痕跡地又往陸黎旁邊挪了一步。
這每靠近一點,反饋來的能量都會成倍增長,于是就在不知不覺間,祁知辰感覺到自己好像貼到了
陸黎的胳膊。
哦,皮膚不錯,手感上佳。
他低頭看著自己戳著陸黎小臂的手指頭。
受到能量的蠱惑,從手指頭尖尖輕輕的觸碰,到指腹緩緩貼上,再到手掌輕柔撫摸,最后到
手腕上傳來一陣桎梏的巨大力量,陸黎猛然間反扣住祁知辰作亂的那只手,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擠出來的“你怎么了”
祁知辰“”
陸黎捏的還挺緊,他試探性地動了動,沒能掙脫,不過下一秒鐘,就被放開了。
“我”祁知辰緩緩調整著呼吸。
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先遠離陸黎八百米,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變回愿靈原型,最后靠著瓶子里殘存的能量熬過今天。
這樣才能將自己所剩無幾的節操保留下來。
但是身體好像不怎么聽他的指揮。
他要怎么解釋,才能讓自己看上去不像一個登徒子。
正常朋友會這樣做嗎
或許可以換一個思路,現在是夏天,夏天有蚊子,要不然他說自己在幫著打蚊子,就是聽上去有點假,特異局戰斗部隊長不可能看不到有蚊子。
祁知辰心頭思緒繁雜幾乎攪成一團亂麻,不過幾乎都是在一瞬間略過,現實的時間也才過去幾秒鐘而已。
在這一堆紛亂的解釋之中,神秘返祖者組織的創始人、掌控999種純種異族力量的幕后大佬、明面上單純無辜吸血鬼返祖者在無數可能中找出了最優解
“你聽說過抵足而眠嗎”祁知辰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地響起,“晚上,要一起睡覺嗎”
上午,高懸的太陽透過窗戶縫隙,投射下溫熱的光,蓋在祁知辰的眼皮上。
他的意識從美好混沌的睡夢中緩緩抽離,微微睜眼。
然后猛然瞪大。
“陸、陸陸陸”燙嘴的名字在嘴里轉暈了都沒吐出來。
祁知辰此刻像一只掉進了光滑浴缸瘋狂扒拉想要爬出來的貓,手腳并用爬出去的同時,還眼神敏銳地掃視二人的下半身
很好,衣服都穿著完好。
祁知辰心中稍定,隨后昨晚的記憶翻涌而上
其實什么也沒有。
只是蓋著被子純純睡了一覺,連聊天都沒聊。
祁知辰一貫醉力量,變成花靈的時候醉花,變成吸血鬼的時候醉血,這次變成愿靈,在源源不斷的反饋能量沖擊之下,他有一種飄飄忽忽的不真實感,就跟喝酒喝high了一樣。
在這種狀態下,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話語、情感仿佛高壓鍋里的水蒸氣一樣,排著隊想要噴涌而出,還是他最后的理智成了閥門。
雖然這閥門也不太緊。
啊,殺了他吧。
不知道愿靈絕食會不會自動死掉。
祁知辰坐在床邊,心如死灰,腦海里跟處刑一樣反復回放昨晚的情景
在他那堪稱石破天驚的問話出口后,面前的陸黎很明顯渾身一僵,說出的話都有點不太利索“什、什么”
彼時的祁知辰沉浸在恍惚的奇妙狀態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只是遵循對能量本能的追求,一把拉過陸黎的手,抓著就往床上扯,仿佛手拉著手一起上廁所的小學生。
陸黎被拉了個踉蹌。
放在他的身上,這簡直是一件神奇的事情,畢竟如果戰斗部隊長就這個水平,估計早就被污染啃得渣也不剩了。
祁知辰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一路披荊斬棘,跨過攔路貓大爺,繞過撒嬌花青素,在陸黎房門前緊急
剎車,用智力降低百分之九十的大腦認真思索片刻,然后果斷旋轉一百八十度,生拉硬拽著陸黎進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