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或酸沒那么重要,可能真的是老板不小心裝錯了,周輝月喜歡就行了。
放松下來后,虞倦開始犯困了。
他沒有午睡,又騎了很久的車,犯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又一次不小心碰到周輝月后,虞倦強打精神“你的體溫好低。”
他是真的困了,未經思考地說“聽說生病的人都會這樣。所以還是希望你能快點熱起來。像夏天那么熱。”
周輝月說“我不是的。”
他永遠不可能像夏天。
虞倦的頭止不住地往下垂,似乎已經聽不清周輝月的話了,含含糊糊地說“是嗎”
他固執地維持原來的姿勢,但似乎抵抗不了逃避炎熱的本能,慢慢向周輝月靠近。
最后,腦袋歪了歪,抵在了周輝月的肩膀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徹底安靜下來了。
孫七佰接到蘇儷打來的電話。雖然她不在意周知所說的奇恥大辱,還是想給紫金山莊的兩個人一點小小的教訓,停個電,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孫七佰立刻答應下來,停掉了紫金山莊的電。然后又趕過來,打算趁停電的功夫把前門的攝像頭停掉,恢復供電。
畢竟蘇儷很忙,忙著家庭和社交,以及自己的事業,不可能關心每一件小事,攝像頭是她對這里唯一的直接控制。
孫七佰開車過來后,沒有直接去停攝像頭,他很謹慎,先進來探查一遍,再做打算。
和往常不同的是,樓上好像沒人,周輝月和虞倦都不在房間里。
孫七佰奇怪地下了樓,無意間發現后門是開著的。
他走了過去。
下午四點鐘的風很大,將茂盛的夏草吹得如波浪般起伏,是很美的景象。
孫七佰看到兩個人坐在后花園的臺階上,是兩個背影,虞倦靠著周輝月的肩膀,像是睡著了。
周輝月聽到外面的動靜,他偏過頭,眼神冰冷,做了個手勢,在孫七佰開口前示意他閉嘴。
但是在看向虞倦時,又重新變得專注柔和。
那是一種,一種能表露出情感的眼神。
孫七佰停在原地,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眼前的一幕和他以前接受到的信息截然相反。
虞倦像是睡著了也會保持對外界的感知,不太舒服地動了動。
周輝月的手臂落在虞倦單薄的脊背,像是擁抱,又像是將虞倦完全圈在懷中,他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在虞倦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孫七佰聽不清的話。
虞倦好像被哄好了,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孫七佰慢慢退了出去,按照周輝月的意思,就像從未來過這里一樣。
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會認定虞倦和周輝月之間毫無關系。
一切改變都是在虞倦來到這里后發生的。
周輝月的陰郁、冷淡,對未來的了無興趣,或許都不是純粹的偽裝,一個人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演戲。
虞倦是個意外,他讓周輝月表現出屬于活著的人的那一面。,,